只是平凡夫妻会讨论农耕桑种、邻里家长。而他们两个农耕桑种是国事,邻里家长是邻国。
庄青瞿垂眸,也知道自己最近实在是僭越得太多。
何止是众口词逆臣。他还对皇帝行大不敬之事。不仅日日大不敬,他还想跟皇帝做夫妻。
直偷偷这想。这根本就是……都几乎不记得“僭越”这个词怎写。
阿昭他……
“黑心在那呢……某个小匪盗。”
他说这话时,行人正在贺兰红珠繁华街道少年感逛着。
岚王口中衔着宴语凉推荐数次精致小糕点,而“盗匪”师律正在前头开开心心买糖葫芦。
小周也过去。
师律是身少年气,小周也长得年轻。看两个人在繁华处,宴语凉竟有瞬间恍惚。
宴语凉:“怎?你又知道什,你快说?你那个厉害故国莫不是有点子弄到免费徭役?”
史官犹豫:“不是故国有,是读到过附近个国家有办法。但那是在个黑心时代,办法也有点损……”
其实是特别损。
据他看来锦裕帝和岚王都是心向光明之人,他这个法子只怕行不通。
宴语凉听完。
。
宴落英发过来折子里写遍又遍,照这花下去,国库最多撑到初冬。他已不得加点点税,百姓们也理解,可长此以往肯定难以为继。
宴语凉也是头大:“实在不行……国内些工程项目,只得选些停停?”
可是停哪个?
他跟岚王研究两天整。水利不想停,修路不想停,造船不想停。正在打仗呢冶兵肯定停不,哪个都舍不得停!
胸口忽暖,宴语凉往他身上靠。
“那朕是不是……还是那个娘子?”他说得慵懒又随便,不曾看到岚王看着他,眼中时如萤火般璀璨温暖流光。
“青卿可知道,朕那日跟师律聊天,个不小心说什。”他叹道。
“朕跟他说,朕如今人之下万人之上”。
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恍惚什,便听庄青瞿道:“阿昭。”
他回过头。庄青瞿眼中亦是那繁华灯火,俊美面庞上有些流离失神。
“阿昭你说,”他喃喃道,“世间平凡夫妻,或许是否也就该如此……?”
世间平凡夫妻,是否就是他们此刻这般光景。
带着两个熊孩子逛街,就这边走边闲聊。
确实损。
但也好像真管用。
锦裕帝在管用和良心之间犹疑片刻,握拳。“管他呢,蛮夷也!”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不会真有人以为圣明君主就没有各种各样心黑手辣时候吧?
岚王被他逗得垂眸笑:“阿昭才不黑心,这是殚精竭虑时权衡,为长治久安。”
但这样下去真要没钱。
不仅要没钱,其实徭役也不够,真是缺钱又缺力。
宴语凉不禁叹道:“唉。这世上若能有大批徭役自愿而来,又不用花分钱……”
但怎可能有。锦裕帝想得真美!
史官小周:“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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