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裕帝伶牙俐齿,却说不出来话。
这些天,他直直在自反省,想着自己失忆前到底有多渣,更直心疼庄青瞿受多少委屈,万万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他才是那个不白之冤????
但按照他对岚王解,岚王就算喝醋喝疯,也不至于疯成这样呀?
庄青瞿日然也急:“……不是!”
岚岚最近太乖,太大度,他怕他其实心里太委屈。他可舍不得。
结果,庄青瞿:“……哦。”
他反问宴语凉:“真没有?阿昭你确定,你以前没有牵过他手、没有抱过他?”
宴语凉:“?!?!”啥?
“不是你坚持说朕跟他有什吗?你怎还问朕?”
“你看你啊,会儿说与朕是互相折磨,会儿又说朕从未做错任何事。”
“会儿说朕眼里只有你个,会儿又说得仿佛是朕以前跟那个澹台有过什样。”
“好坏全让你说。是欺负朕失忆?”
“朕虽记不全,可多少却也记得些。如今又叠上关于师父记忆,朕依旧记得只有当年朕待澹台,其实与荀长他们差不多。”
“是常在起玩,感情很好。可若说什搂搂抱抱、牵手心动,朕却是件也不记得。”
时候?
他想着这段时日,他待岚王小心翼翼,尽全力照顾他伤、维护他尊严,不着痕迹避开很多敏感话题。
而岚王回馈他,亦是温柔理解与包容。庄青瞿如今很是努力地在磨他那个冷硬骄傲壳子,有时候磨得宴语凉都快要心疼得看不下去。
流淌暖意很让人安心,但还不够。
但锦裕帝就是锦裕帝,锦裕帝必然还能做得更好——治大国如烹小鲜,要精益求精。
暮色中庄青瞿微微别过脸。那双清清淡淡眸子里几分无辜,几分掩饰不住暗戳戳喜悦,同时也很无措。
“、是觉得,澹台他那好,阿昭当年总同他起,自然待他不同于其他人……喜欢他更是无可厚非。可阿昭,你当初对他真没有……??”
锦裕帝都要炸。
“所以,朕与澹台那事,不过只是‘莫须有’?”
“庄青瞿你、你并无真凭实据,居然就无中生有、罗织罪名?你这!朕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也!朕、朕——”
“所以,究竟是朕博爱,还是岚岚你……不分青红皂白乱吃飞醋?”
他质问,但其实是心虚。
毕竟澹台泓确实是个绝色美人,当年对他又好。宴语凉又自知色令智昏。虽不记得有搂搂抱抱,但毕竟记忆不全未必就真没有。
但他还是问,锦裕帝还是横下条心,等岚王摆事实讲道理来锤自己。
得让他锤!让他发泄,让他气,让他哭。哭完才能好!
跟岚王这种不好搞绝色美人搞在起自然亦如是!!!
机会难得他要推到底!
……
从戈壁到城外青青草场,开满绒蒿花。
余晖美景,宴语凉温柔地磨蹭着岚王手指上戒指,嘴上却开始跟他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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