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凉“嗯”声,鸳鸯双瞳微笑地看着他。他其实早就在等,等庄青瞿被滴水穿石,彻底软化、心防化开愿意说真话。
这不还是终于等来。
他身为国之君,很擅长等待。他愿花十年等大夏繁荣复苏,也愿花十年等个锦裕年老状元无比缓慢地醒过神来。
青卿很好,特别好。
只让他哄个月就溃不成军。
“能不能跟朕说啊?”
他亲亲他,小声道:“朕哪儿错,悄悄说。”
庄青瞿闭上眼睛,又睁开。
……
小时候,二皇子也经常摸摸他头,不是觉得他可爱,只是看他如芸芸众生。
夏,十年来啥正事也没干,无非是发发牢骚游山玩水写两首阴阳怪气酸诗。
这行为模式其实和江夏贼首几个人有点像。
可能是被江夏谋反事情吓着吧,赶紧写篇东西表忠心。
宴语凉:“但你看,写情真意切,至少表面看着是迷途知返。”
庄青瞿看着宴语凉。
只是宴语凉本以为他等到今日会欣喜若狂,结果却是看到庄青瞿眼眶红透,时也手忙脚乱。
“青卿,朕在呢。”
“你说,朕都听着。”
但二皇子绝不会因为慈悲去亲吻个人唇。不会眼里带着心疼搂着他。他对任何人都不会这样。
庄青瞿知道。
满床兔子灯,看奏折都要陪着他,亲自喂药……都是宠爱证明。
但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人旦习惯这般宠溺疼爱,就免不会变得脆弱。或者是他这几天喝药太多,喝得浑浑噩噩。又或许是他年少时骄傲自负直心有遗憾,阿昭总说他小时候团子样可爱,那如果他那时候能不那犟,能稍微撒撒娇,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不样。
“阿昭,确实有话……想跟阿昭说。”
他也信司马星其实是迷途知返。毕竟这十年来看着蒸蒸日上大夏,再不迷途知返人就是棒槌。
他只是在想,阿昭宽恕个人,给个人醒悟机会,是真愿意等他这久。这就是天子慈悲宽宥,寻常人真望尘莫及。
“青卿。”
这想着,宴语凉突然凑过来。
俊朗脸上挂着丝温柔笑,柔声哄他:“前几日青卿病倒那会儿,朕也不知说错什,那时候青卿看着都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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