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岚王心,海底针
谁让荀长惯会蛊惑人心不是好东西。而宇文长风……反正阿昭又根本都不记得这人存在!
他想毕,他抬起清浅眸,看着窗下裸露明媚阳光中皇帝俊朗侧颜。
岁月静好。如今日子天天令人沉溺,他只愿生就这长醉不醒。手中那好切,自是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桌上小玉盏里满满酸甜梅干,岚王修长手指拿起片:“阿昭,过来。”
宴语凉不拘小节,每次都是直接从他指尖咬走梅子,还不忘舔下残留细细糖粉。
“阿昭也知道,北漠异动如若为真,那几位使臣此去便必是入龙潭虎穴、险恶至极。幸而宇文长风游学多年精通外交,荀长又头脑聪明随机应变,相信他二人珠联璧合定不辱使命。”
“阿昭是不太记得此二人。”
他修长手指翻翻折子,不经意般道:“若是记得,就会知道此二人当年个是三皇子心腹,个是太子母族侍女所生。自幼皆在宫中耳濡目染左右逢源,都绝非池中之物。此事交给他俩最为得宜。”
绝。
宴语凉默默钦佩。
遣使出国乃是正经国家大事,皇帝没道理不知道。
然而他知道时已太迟,出使北漠使团已经车马井然、带着早已备好彩红贺礼整装待发准备开拔出城。
宴语凉:“……”
大意!!!
他本来想是,那个荀长回来才没几天,他急着见面岚岚肯定不高兴。于是盘算着拖拖,等岚岚哪天心情好时候再……
庄青瞿边留恋酥酥麻麻滋味,边笑自己有病。他打小爱干净,旁人碰他都觉得脏,如若换做是别人把口水弄在他手指……
只有阿昭。
喂几口梅子,又想,阿昭冬天批折子时都是喜欢过来偎着。暖暖猫儿般,近日却怎不偎?
他越想越闷闷,发着呆拿起梅子。喂。拿起梅子,又喂。
宴语凉被他连喂七八颗,连猜无数种可能性。直至试探着拿起手中折子去对面茶榻挤着岚王坐,靠着满身幽香大美人,岚王才终于满意,面上却依旧绷着张俊脸。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岚岚近来越发出息!
区区两句话而已,不但冠冕堂皇大公无私地就把两个倒霉鬼送去虎穴狼巢,还顺手把抹黑——【虽说是送去虎穴狼巢,但也不用心疼他俩哦,毕竟当年个是三皇子心腹个是太子母族,都不是自己人呢!】
太阴险。太狡诈。平时脸皮那薄男人怎也学会面不改色地酸起人来?岚岚跟朕彻底学坏!
庄青瞿知道这种话多半唬不动他阿昭。
但能哄点是点。
却忘岚王说话虽拧巴,做事却向利落果决!
此刻春暖,窗外桃花打苞片明媚薄粉。
岚王正襟危坐于窗下,身少见春意盎然藕荷素色,长发松松扎着略微慵懒,堇青石风筝耳坠散落耳畔。
皎皎君子,景美人更美。
可惜美人正在诓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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