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青瞿要那个抱抱。
眸中光芒明灭,掠过不堪回首回忆,却是紧抱怀中人。
“阿昭就会瞎想,阿昭直最疼,怎会置之不理。那时重伤不醒,阿昭还长跪太庙里替祈福、为连着放七日心头血。”
宴语凉:“心、心头血?”
庄薪火是在他锦裕二年出事,他又是最终获益者,加之他也清楚自己有多狗。
如何能不怀疑自己?
更何况要说他与岚王之间能有何种不可开解要压抑到吐血恩怨,他寻思着顶天也就不过是杀父之仇。不可能再大吧。
总不至于家仇之上还能有国恨,国皇帝和摄政王上哪儿有国恨去?
庄青瞿脸荒谬,好气又好笑。
岚王僵住,略无措,从桌上拿本折子皱眉翻。
皇帝则捧起粥吹吹口口喂饭。
和和美美,关心备至。云飞樱儿默默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到。
他俩能看到啥啦?且不说摄政王看折子而皇帝从旁喂饭这场景看着温馨可细想起来却是多诡异,完全是胡写小话本才会写剧情。
就只说这大清早甜蜜腻人!唉。病病,小病胜新婚。
“与你携手江山,还是朕赚。”
“毕竟朕本来是想,若真有人品性绝佳能陪朕辈子,实在丑点也没什。可青卿不但文武双全功绩斐然,还是个绝色大美人。嘿,朕这真是历代昏君明君该有,都应有尽有。”
“……”
“闭嘴。”
皇帝嘴里吐不出象牙,宴语凉乖乖闭嘴。
“嗯,是被荀长那混账狐狸哄,狐妖装神弄鬼非说心诚则灵。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同阿昭说。”
“阿昭,这人其实无趣得很,很多事情不会说、亦不知该如何说起。但若阿昭想知道……”
“都可以问。”
“不会嫌弃阿昭烦,都会跟你好好说。”
宴
“阿昭既知道不会有国恨。庄氏门忠烈,皆是当年于关外遭遇北漠骑兵伏击身亡。难不成你堂堂国之君还要卖国求荣、找北漠外族屠戮大夏忠烈?”
这,很有道理,朕竟无言以对。
“那小庄,那时你家里只有你个回来,是不是……非常非常难过伤心啊。”
“朕有没有去接你,有没有安慰你?”
“朕纵然再如何铁石心肠,也不会将你置之不理吧?你要不要抱抱?”
碗粥快喂完,宴语凉磨蹭下没忍住:“青卿,朕再问你个事啊,这事朕想许久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就干脆开门见山。”
“当年……庄薪火老将军之死,是否与朕有关?”
岚王口粥险些呛出来。
他咳好会儿才终于缓和,皱眉不可置信又略嫌弃地看宴语凉,活像是看个傻子。
宴语凉却自觉这问题得问。
……
隔日清早。
岚王精神已好许多,但宴语凉还是帮他告病,没有准他去早朝。
“再养养,乖,再养养才能好得快。”
他捏捏岚王脸颊,并未觉察是小时候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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