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年少时,也曾与你同在宫中读书。度是三皇子亲信,却两面三刀背弃旧主,行事诡谲惯会骗人,不信他。”
宴语凉:“啊?”
庄青瞿还想说什,却忍不住胸口起伏,咳两声。
宴语凉终于觉察不对:“青卿,你怎?”
“你脸色很不好。是否这几天太累,又是否着凉,要不要叫太医……”
【小庄,谁说你不如阿泓,你别听那群宫女瞎说!】
【小庄你……别太过要强。听,你便是你,不需事事处处都比别人好。】
【啊?问为什给你取个“岚”字?】
【因为文华殿上挂着这句诗——‘日月不可及,山风入怀中’。阿泓既已先占日月这个‘明’字,小庄你就委屈用山风‘岚’字吧?】
【哎,瞎起!不喜欢不用就是你生什气?】
待视线再度清晰时,折子却已经拿在皇帝手上。
“荀长。”
阳光从窗户透过,照在宴语凉俊朗面庞对分明鸳鸯眼上。庄青瞿很多时候其实能看透宴语凉心思情绪,这瞬间,却看不透。
他正要试他,宴语凉又道:“青卿,你看这个人,他名字好有意思啊,‘当时只道是荀长’?”。
嗡——
部才能展长才!”
“虞部掌管山泽、桥道、舟车、券契、衡量!哪样不是这位胡卿专长?”
“岚王明鉴,土木也极缺人才!”
很好,真很好。
自打“君臣和睦”之后,之前害怕岚王、说话处处谨慎当心*员们大概是觉得有锦裕帝撑腰,个个都开始不怕他!
岚王摇摇头,却有些脱力坐不住。
他把头抵在宴语凉肩头,想要撑下
“青卿。”
庄青瞿耳鸣好久才渐渐消下去,宴语凉晃晃他。他指尖悄悄掐进掌心里,后背已湿透。
“青卿,这个荀长犯什错,为何你单不许他回京?”
“朕似乎听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庄青瞿:“荀长他……原是钦天监荀监正之子。”
瞬间,庄青瞿只觉脑中像是鸣锣般震得八方齐响。喉头同时甜,兀自硬生生把那股腥味给压下去。
无数声音,远远近近,嘈杂地钻入脑中。
【哈哈哈,当时只道是荀长……】
【这首诗好,这首诗好。头句是“谁念西风独自‘凉’”,末句是“当时只道是‘荀长’”。阿长阿长,若是万有天们失散,就以此诗为接头暗号好不好?】
【宇文长风,你别躲树上,你有本事下来啊!再跑和阿宁摇树啊?呃,糟所有人赶紧躲!快快快,被大哥看见咱们可就全完!】
庄青瞿被吵得眼前都发黑,脸色想必难看至极,可四个人还各自强奏力争互不相让。
殊不知……殊不知你们皇帝还没正式还朝!
真还朝那还得?你们各部*员还不得个个翻上天?!
庄青瞿放下笔暗暗咬下牙。胸口翻腾下,眼前又漆黑片刻。
努力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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