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好看,又人之下万人之上,朕就算瞎别人也不瞎。
可他却偏是这般全然生疏涩然反应,真就像是从来没有人好生待过他似。
为什会这样呢?
……
宴语凉抱岚王,好好抱会儿。
“阿昭,你……”
“你做什。”
朕啊?朕也不做什。
朕不过是色心顿起,摸摸美人、抱抱美人、亵渎亵渎美人。不行吗?
谁叫朕美人啊,掐人脖子时喊打喊杀倒是很凶,难过事情却都瞒着朕。
“……很多。很多猫。”
“哦。可宫里猫加上野最多三五只,青卿这几日,是跑去城外?”
岚王眼看着编不出来,干脆不说话。
……
宴语凉叫樱儿把伤药拿来。
宴语凉怎可能没瞧见,岚王适才吃饭时直谨慎地在藏他手指,努力不让他看到。
如今却再无处可躲。
那些依旧红肿伤痕被皇帝扔在手心,岚王手背上面横七竖八小伤痕分明。手腕上还有重重勒痕淤青。
那是他痛神志不清时,拂陵怕他煎熬挣扎太过,只能绑着他所致。
“……”
“来呀~试试。朕捏保证舒坦。”
“阿昭。”
“你毕竟身为天子,不必特意做这些。”
又来。
但宴语凉才不理他。如今倒是会说不必,那又是谁半个月前让朕给他篦头?
因为蹭着岚王发很近,细细看去,竟又看出不少端倪。
岚王头发束上去看起来干净利落,其实不然。
宴语凉般束发直接囫囵拢上去得,最多里面藏着绑两条小辫子固定发尾。但岚王这看似干净利落发冠里,细看实则弯弯绕绕,各种复杂精致小心机。
句话。细节精致。
他又想起拂陵
朕还好那日爬墙去看他,否则朕又知道什啊……
又怎能知道要哄他。
怎能知道只是待他稍稍殷勤点点,他便是这般坐立难安、手足无措反应。
唉。
是不是,以前朕真就从来没有对他好过?
越陆贡品金疮药好用又金贵,抹上去凉凉香香。他边抹心里边叹,你看这个人啊,成日里好似无所不能,却连简简单单骗人都骗不好。
握着岚王指尖翻来覆去,岚王指尖直僵着。
这个人,真并非无所不能。
他,非但不擅长骗人,亦分明不习惯别人待他好。
皇帝药抹完,放在边。
“怎弄?”
宴语凉垂眸,轻轻摩挲着那些淤血伤痕。
岚王:“……”
“猫。”
“猫?什猫那厉害,朕怎不知道?青卿莫不是是掉进猫窝里,得有几窝猫才至于那狠啊?”
反复无常大权臣,其实心里明明就是喜欢被朕哄着,想要被朕伺候。
如今朕,已不是数天前那个朕。
如今朕已翻遍史书、宠人技巧学富五车,正合岚王心意。
今天,非要把岚王伺候得乐不思蜀。
通摁,认真摁,捏完肩膀捏手臂,捏完手臂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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