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侧闻樱观云飞云飞观拂陵,拂陵则沉痛地闭上眼。
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信大夏深宫相声,大清早又开始。
皇帝背百家姓,背背背。
记性还挺不错,按顺序直背个都没有漏。
岚王明显烦躁,黑脸咬牙:“够,住口!
“……”
宴语凉保持微笑,心里骂娘。
你姓什朕鬼知道?明知朕失忆你还问!这不就是赤裸裸刁难啊吗。
然而毕竟有求于人,又不敢造次,只得苦思冥想,“青瞿,岚王……蓝青瞿?”
下子好几种颜色又蓝又绿。
岚王身边,拂陵手里正恭恭敬敬捧着那堆折子。最上面几本,还是宴语凉要他赶快拿去众臣传阅。
这,国家大事要紧。
“咳,不然爱卿先上朝,此事回头再议?”
岚王:“阿昭,叫什?”
“……啊?”
据说昏君嫌弃如实记录害他丢面,命史官删改,但史官宁死不删。昏君,bao怒把史官下狱,便换史官大儿子继续照实写,昏君又把大儿子下狱,二儿子依旧照实写。
二儿子淡定道,无妨,家还有两个弟弟。弟弟将来还会生儿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如此来,就连昏君都良心过不去,长叹声,朕确实荒*无道,写吧写吧。
铮铮傲骨,便是如此。
至于所谓《起居注》被火烧失灭什……
要求读史书,宴语凉觉得没毛病。
他什也不记得,想不起来可不就得重新看嘛!
失忆之人如夜行烛灭,两眼抹黑,难免心慌气短。
这若换成旁人遇上这个复杂局面又哪能像他般顽强活泼上蹿下跳?早抖抖搜搜哭晕在龙床上。
当然,宴语凉也知道岚王自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岚王阴森地垂眸笑,不对。
“那……姓赵?姓钱?姓李?这,爱卿该不是就是姓青吧?还不对?那不然姓周,姓郑?”
“还没猜对?”
不慌!皇帝握拳不放弃,干脆开始从头背起百家姓,个个试滔滔不绝。
寝宫大厅微微烛光。
“若能说对,那宫中史书、起居注都给阿昭看,随意看。”
宴语凉:“………………”
此处必然有诈!
但明知有诈,宴语凉依旧只得硬着头皮:“爱卿之前曾告诉朕,爱卿名唤青瞿。”
岚王点头:“是,但阿昭,姓什?”
即便真有大火,国之君贴身史料也定有多人誊抄备份、分地而存,不可能全被烧掉。
……
窗外丝浅浅鱼肚白。
皇帝求观史书,岚王未置可否。
宴语凉本想再努力软磨硬泡下,却听见早朝钟声催人。
就岚王适才那表情……此人绝非心甘情愿让想他知道全部过去!!!
也是,再怎宠溺纵容,人家始终也是囚禁天子摄政王。别把权臣不当权臣。
史书却不会骗人。
大夏泱泱两百多年,史官们这点铮铮傲骨还是有。
记得前朝,便有史官拼死照实记录昏君荒谬言行而名留青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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