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澹说得轻描淡写,但陶清风经历过那个时代,想象着对方因抗争而折腾自己很有可能至形销骨立地步,心中就涌动着深重酸楚阵痛。他很想回到那个遥远时刻,为他拂去肩头落雪、尘埃和血痕。
上辈子做那多为他深情之事,这辈子又舍命相救,陶清风心中感动、内疚又难过,他哽咽道:“不要……不要再为如此……”
“甘愿。”严澹握住他双手,郑重放在手心,“那天话你可能没听清……当年琼林宴又看到你。探花红袍,帽插宫纱,翩翩郎君……当时就想:这个人,是不止想做朋友。”严澹眼神闪闪发光,“你呢?你那个时候在御马游街时,对有什想法?”
陶清风情不自禁道:“琼林玉宴复见,君之风采更盛往昔。惜哉无法与此辈为友……想着鲤跃龙门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后,方可与此君比肩。”
“所以你拒绝与称友,”严澹禁不住委屈道,“连表字都不叫……”
上辈子错。应该早点把最真实想法剖出来给你看。要是你知道就好。”严澹正色,定定望着他:“喜欢你,问心无愧,没什不能直白讲。”
陶清风心中又暖又酸,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心怦怦直跳,只觉得再看严澹眼,心都似融化般。他连忙转移话题:“可是,个人思悼虽然不便录辑,但你文论著作,应该无碍吧?为何也要烧掉?”
严澹道:“文论著作……文传鸿胪青史,你都没有践约,何苦孤单留存于世。”
天涯海角,随君去也。
陶清风鼻尖发酸道:“太可惜,你知道来到现代后,有多想去找燕公文集来看。”
“焕白。”陶清风颤抖道,“心中将这个名字,暗念过千遍万遍。”
严澹闻言把陶清风紧紧搂在怀里,四行泪流,低低抽噎。此起彼伏呼吸声中,感受着两心交契心跳声。陶清风闭上眼睛,片刻后分开起身,眼肿如桃,严澹亦是泪河干涸。
严澹拉着陶清风手,道:“广川,这辈子就直和在起好不好,不要再分开。”
陶清风呼吸窒,只觉得浑身都麻,他边擦拭眼泪,
严澹破涕为笑,指指自己太阳穴:“都在这里,想看?再写出来给你看就是。”
陶清风看到他耀眼笑容,只觉得心又化似,问另个困扰他多时疑惑:“你真就不……娶亲生子?当时怎做到。”
那些铁般规则,还有燕公府等第观念,以及封建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孝道大旗,当时怎能由着燕澹生任性?
严澹叹口气:“差点断绝关系。不过父亲母亲也算是通情达理,再加上头上两个哥哥,不愁传宗接代。真把逼迫成那样子他们更心疼,最后也只能同意。”
严澹仔细对比着他两辈子家人,他们都非常开明、慈祥且尊重自己。严澹对他们抱有同样深厚感情。不知是不是冥冥中也被安排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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