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心绪大乱,听严澹说话断续,也没完全听清,他自己视线模糊,思绪颠三倒四,直到保安七手八脚把严澹扶上救护车。他眼角泪水都没有干。这时候才浑浑噩噩想到:刚才泡水里夏星痕呢?
夏星痕也被保安七手八脚地拉上岸。但由于他又开始发狂,保安不得不先把他制住,也七手八脚捆上救护车,还以为这位客人是狂犬病忘记打疫苗。同时由于现车有流血事件,警察自然也通知。可怜包厢里董老先生和田中天编剧,等半个多小时没等来人,却等来队采笔录警察,解来龙去脉后别提有多惊恐。
当然那都是后话,陶清
星痕眼神趋于疯狂,甚至都超过云向磊最极端反应,这是很少见,bao走失控状态。他赤红双眼,发出愤怒咆哮声,要抗议是这些年身上加诸枷锁和罪孽。他举着树枝往前突刺,就像在用刺刀白刃战。
夏星痕径自冲向另堆假山方向,眼看就要脑袋率先撞在上面。陶清风冒险地从背后,把他拽把回来。然而下瞬间他来不及跑,就被夏星痕举着树棍,毫无知觉地,朝着他面门毫无防守之处,狠狠劈下——
“啪”声清脆巨响,陶清风那瞬间下意识闭上双眼,身上却毫无感觉。他睁眼看,昏黄铜艺花灯黯淡光芒下,严澹横身在陶清风前方,硬生生替他扛住那道凌厉攻击。树棍从严澹肩头打下,直接在从肩到腰部,砸出道隐约血痕。如果是同威力宽大斩马刀,那是计足以把人从肩脖劈开力道。
严澹被树棍砸中,立刻往后倒去,然而他边踉跄着身形,在后退时依然维持着那个——护持陶清风在背后姿势。像只笨拙螃蟹。
陶清风从背后抱住严澹,控制不住发出恐惧惊叫。夏星痕疯狂瞳孔缩小瞬,他也踉跄倒退两步,忽然拼尽全身力气扑过来。
正那时,几乎昏倒过去严澹又用尽最后力气弹起身来,狠狠推夏星痕把,那个动作牵动着他身上那道宛如劈裂般深痕,血如泉涌,把他染成血人。那推,把夏星痕推进花园小池塘里。池塘很浅,夏星痕就像落汤鸡样泡在里面。扑腾着暂时上不岸。
严澹这回是真灯油耗尽倒下去,被陶清风把抱住,染他身血。
这大动静,当然惊动中洲酒店保安。他们迅速赶来。
陶清风手脚并用地抱着严澹,话都说不利索,看着有保安来立刻哭着喊:“救他。送医院,120打没有……”他又回过头去摇严澹脸和肩膀,“你撑住,不要睡,不要闭眼睛……醒来……”边摇边哭,眼泪断线珍珠般掉下来。
严澹在这摇晃中虚弱地睁开眼睛,唇边也溅上鲜血,望向陶清风目光,却陌生又熟悉,像是透过千年岁月:“……琼林宴,红袍探花郎……那时候就知道……恐怕是不止想跟你做朋友……广川兄……不能让你第二次出事……”他头歪又昏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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