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先生笑眯眯地看着陶清风,道:“清风这孩子,上回在《归宁皇后》剧组见到,就很喜欢。其实最早是他在省媒那次讲话时,就注意到他不寻常。后来又知道他和严老师是朋友。”
田中天道:“董老师眼光,是不会错。”
董建军又说:“给演员当入党介绍人,这事情说难,也不难。如果清风你是在那几家国企影视机构,那你们集团负责人应该就能当介绍人。但星辉是个民营影视机构,在这方面阻碍会大些。这回呢,带来这封介绍书。清风你申请书写好吧?”
众人粗略看去,只见董老先生写推荐书,上书“陶清风是个好同志,认真优秀负责,对影视创作怀着敬畏热忱心态……”等溢美之词。
”比如夏星痕事情。
田中天摇头道:“其实关于这点,当年新文化运动领袖,适之先生就曾经指导过:科学不仅告知着人类关于自然界真理,而且还可以指示人生价值和社会前途。科学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具有同等权威。人文领域麻烦也该用此解决※”
陶清风心中黯,果然如此吗?田中天以为那样次次给夏星痕好剧本入戏演,就是实用主义帮他最好办法?
然而严澹立刻又反驳回去:“适之先生固然伟大,但在他晚年口述自传中,亦后悔过:他治学方法,事实上只能算是现代学术中,用‘考据学和校勘学’方法包办整个人文学科。其偏狭、浅陋是显而易见。※钟情于“科学”是具有时代特征选择。这是他们新文化领袖‘幸运’和‘大不幸’。”
田中天有些意外道:“想不到现在学术界,已经开始反省?”
严澹又摇摇头:“20世纪30年代就开始‘科玄’论战,反省从未停止。适之先生还曾在自传中后悔‘少年得志,在学术上骑在人民头上,辈子也不能安静下来’。他这种勇于自剖析精神,非常可贵。”
陶清风听到这话,心中仿佛迷雾被驱散。心想:这些编剧,又何尝不是在掌握话语权之后,‘骑在人民头上’呢?他们醉心事情,到底是内容本身,还是身为某个学科‘带头人’话语权威呢?伟大如适之先生都有少年忘形之憾。田中天倚老卖老更不及人家之万……
田中天都被说愣,筷子夹着菜半天悬在空中,眼神中流露着恍惚。看得出来,无论是“科学和人文”关系再定义,还是适之先生例子,都给他种醍醐灌顶,觉得自己井蛙观天之感。他不由得对严澹又高看几分。
董老先生又好心地打圆场:“严老师在学术上从来都这样,点不饶们这些老头子。小时候还知道叫伯伯要糖吃,长大辩起来就不饶人。时代不同啊。你要体谅们这些落后老头子。”
严澹笑道:“董老师,您这授课十x大精神老师,可不能说自己落后呢。也就姑妄言之,你们姑妄听之。今天其实主要还是该说说清风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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