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只见屏幕里,自己脸部有个特写,眼睛瞳孔骤然缩小。摄影师道:“这才是真正恐惧。倪导要你改,是眼神。”
陶清风谢过这位摄影师,对方是倪廷老搭档,两人十分默契。陶清风于是请教他:“眼神恐惧,瞳仁缩小,是不能自己控制吧?”
人神经分为植物性神经和动物性神经。比如人血液流速、出汗速度,这些不可控力因素,就是植物性神经。而那些自己能控制:比如发力、憋尿、跑跳等,就是动物性神经在控制。
虽然陶清风不懂得这种区别,但他也分得出来,“被惊吓后眼瞳缩小”是种应激,除非受到真惊吓,否则人是基本不可能逼真演出来,多少都会显得有点假。这位摄影师带假蛇,看来经验丰富,知道用这个来刺激演员。陶清风才向他请教。
摄影师意味深长道:“你去问夏星痕
陶清风当天对戏时,发觉这个剧组不但导演、编剧和演员水都深,连摄影都有股不明觉厉之感。
陶清风进组后第场戏,也是于颂小少爷第次在片中出场戏,是场单人戏份。在剧本开头,于颂还是个空有理想,却还没有脱离家族,处于迷茫中青年。从小优渥生活给这位未来进步青年带去最大障碍是“胆小”。他鼓起勇气想去罢工现场,直面最真实“无产阶级g,m浪潮”,却被男主角搞出来巨大骚乱吓得腿软。
于颂被飞驰而过横冲直闯警车、小混混、打手、,bao动工人们吓得跌倒在路旁,耳边响起枪击声,于颂蓦地闭眼,嘴里飞快嚅动,喊口号为自己壮胆——
“……无产者在这个g,m中失去只是锁链,他们获得将是整、个、世、界!”
陶清风为练这句台词,直接把那篇讲话都背完(《共|产|党宣言》)。他本来就破碎重组三观还没稳固。那天虽然听严澹开释些,让他心情不那沮丧。可是背起来也是要命。其中诸如“无产阶级g,m必然战胜资产阶级,消灭剥削”等系统理论,陶清风也是费很大力气,才能勉强理解。
饶是如此,他还是无情地被倪廷导演ng好几次。
“恐惧。”倪廷露出失望眼神,“你还是没有演出真正‘恐惧’。”
陶清风知道自己没有学过系统表演,直以来各种情绪脸部肌肉表达,直是他弱点。他本来采用“共情”办法,想象着第天穿越而来时,见到汽车心情。可是汽车如今在他心里已经不是神话里怪物。那种“恐惧”演绎,就打折扣,显得很假。
陶清风忽然手边摸到个滑腻冰凉东西,扭头看竟然是条花蛇。陶清风骇然“啊”地叫声,瞪大眼连连后退几步,只听得旁边有个笑声,说:“没事,假。”。
旁边摄影师,走过来把那条“花蛇”捡起来,原来竟然是做得非常逼真个道具。他举着摄像机,走到陶清风旁边,给他回看刚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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