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清。原来,是这个村子。”
那个白头发老人猛然瞪大眼睛,仔细看陶清风会儿,又从报纸角落取出本手写册子,翻找很
方已经可以看到,铁索尽头有个农民装束男人来拉索链,他离山这头越来越近。陶清风忍不住张望下四周和下方:险峻峡谷里江水湍流更清晰,不知道有多深。江水在四周裸岩映照下是暗沉黄色,加上那深度,仿佛阴间黄泉冥河。
陶清风深吸口气,这时铁索已经快拉到尽头,陶清风双脚沉,触到地面上,踉跄往前走几步。那个农民还拉着滑索。陶清风抖着双|腿把自己从铁椅子里捯饬出来。那个乡民对陶清风说句听不懂方言,见陶清风脸困惑,又用神情示意他来拉下铁索。陶清风连忙照做。入手发现沉逾几十斤,勒得他细皮嫩肉手都有磨痕。
乡民腾出手用工具扳开铁索上大钩子,取下滑索椅子。示意陶清风可以放手。陶清风手松,那两截铁索宛如出洞蛇嗖地蹿回去,发出阵阵哐啷哐啷巨响。
陶清风说是普通话,没法向这位语言不通乡亲打听情况。看他样子也不像识字。那乡亲打量陶清风,最后给他往村中指,估计是村里有会说普通话。虽然对方听不懂,但是陶清风还是连忙告谢。对方慢吞吞走到山坡上间矮土房檐下,拿起靠在墙根下毛竹竿粗细水烟筒抽起来。看来这间土房和这位乡民,就是类似于“守门”专门看守锁链人。
陶清风从山坡这头朝苏寻挥挥手,示意他无事,继续往村里走去。这是个很不发达农耕村落,又是在山上,田地也不平,看不到任何现代工业文明成果。只有地上沉默黑粗长线,像是无言路标,带着陶清风往村中走去。
路上,零星几个乡民,都非常稀奇地打量着陶清风,可是他们也不会说普通话,没法交流,无例外都给陶清风指往村中,沿着那条黑线走路。这条线中间有些细分叉,延伸到近处房子里。像条黑色大动脉血管,主流依然在往前蔓延。
陶清风顺着直走到尽头栋独立二楼砖瓦房,是唯栋外面抹些瓷粉贴瓷砖房子。门已经开着,刚才路上陶清风问几个乡民已经都等在门边。看来他们也想块儿来听陶清风来意。这个村子环境闭塞,仿佛很久都没有外人来过。
陶清风走进房中,间类似于村委会办公处陈设,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老人坐在桌旁,桌上是大摞报纸,被只放大镜压着。有村民给陶清风递个搪瓷缸,里面泡着茶。那个老人坐在陶清风对面,用有些含糊普通话问他来意。
“你是谁?”
陶清风决定实话实说,他观察下来,这个村子里村民不像拥有手机这些东西,大概率是附近没有修建移动信号基站。所以不见得知道陶清成个小明星消息。地上黑色线,可能是供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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