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年,他系里有个导师——不是他导师——让他室友做个独立课题,回头发表出来时候,连第二作者署名都不给那个室友。平时也压榨他室友威胁不给毕业,做些恶心事情。那小子就给室友打抱不平,实名把系里这位导师举报。而且这事情他直瞒着家里,否则家里还可以罩着他……”
严放又抽口烟,语气有些寥落:“这位导师当时是副院长,各方都有点关系,在举报结果出来之前还很嚣张,觉得压得下来,还把小澹研究生保送资格给撸掉。这个副院长后来隔三个月终于被拿下来。可那个时候早就过保送阶段,且不到两个月就要考研。学院里也没法立刻给他恢复保送名额。家里倒是有门路给他保到其他学校研究生,但华大搞不到,太难,他又不愿意。听他同学说,那段时间天天早六晚十二,他提着个面包和水,在考研自习室里坐就是整天。回头整个人瘦十多斤……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陶清风道:“真正有实力,就算遇到不公平之事,最终也能走到相同地方。不觉得严老师傻,之前就很尊敬他,他是个博学而正直之人。今天听您说这些事,更佩服。”
陶清风心中,隐隐涌动着股奇特感觉,他从窥探到,自己没有认识过严澹少年时代,又情不自禁地,看到仿若燕澹生痕迹。这种对比,反正怎堵都堵不住。那就只好堵不如疏,沉默地放肆着。陶清风对自己自,bao自弃很无奈,可是又无法断绝。
“但很让亲人担心。”严放今晚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告诉你目是,小澹很少有朋友。他那个人,看起来很多人都很喜欢,他也对他们很好。可是替考过是同学,替跑过是学弟,打抱不平过是室友,他在说这些事时候,用称谓,都是有讲究和分寸——直到那天,第次,在他口中,听到,你是他朋友。或许他还有别朋友吧,不过明面上说出来,希望们动用家族力量去替他帮忙朋友,你是唯个。他连自己事,都不会让家里帮忙。所以说,希望你知道后,能多看着点,让他规避点那种,家人会担心事情。你懂意思吗?”
“懂。请您放心,即便您不说,严老师对有恩有情,不希望他受到伤害。也会去保护他。”陶清风道:“不知道严老师有多少朋友。但现在,就只有他个朋友。”
严放显得有些吃惊,道:“虽然和你不熟,但似乎有些理解——你和那小子,确很像类人。都是那种——”
他没有说下去,时半儿概括不出来。那种看似友善实则寥落,看似克制清醒却又赴汤蹈火,看似温柔淡泊却又深情孤注。
陶清风在等菜时候,又主动看起那本族谱,他翻到更多照片那栏,这些是黑白照片,像是从古籍上拓印下来,不仅有小篆字,还有甲骨文,旁边翻译,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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