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豁地站起,他身躯散发出某种高大压迫感,深深吸口,爆发:“你是不是非得让把话说得这难听——你是不是非得要说明白什坏事,说明白男喝醉搂搂抱抱要干什——亲几下,谢国珉只是亲几下?你教训没受够?!”
严澹口不择言,说完才脸
他意料之中看着陶清风听不懂,而对方也确更迷茫地在咀嚼这句话样子。严澹心中升起股痛意。他对不知道该说什陶清风招招手,自己坐在床边。
陶清风走到严澹面前,严澹说:“低头。”
陶清风依言低下头,和严澹大概有尺远,严澹面无表情:“再过来点。”
陶清风如他所言,再低些,都能闻到严澹呼吸间酒气。他却依然不明白严澹要对他说什。
严澹睁着那双眼睛,盯着近在咫尺陶清风,看得到清澈瞳孔里倒影,自己还是冷静克制样子,他顿顿,道:“记住这个距离。”
看到他出来,赶紧诚恳道歉:“严老师对不起。”
严澹不怒反笑:“你在对不起什?你知道在气什?”
陶清风想当然说:“是,是不是,严老师其实不愿意,所以应该阻止……”
“当然要阻止!”严澹听到他这种理解,更是气得脸都白,说话声音都有些抖,提高声音,“但不是愿不愿意,是你!你不能!让这样随便做什!是!该说对不起!”
陶清风愣,他有些迷惑地看着严澹,他想说其实没关系。恩义为重,严澹就算拿他半条命去,他也没怨言,亲几下又怎?
严澹边摸索着,从床头柜顺手抄起台灯,教陶清风道:“有人喝醉时,越过这个距离,要做坏事,就对着后脑勺砸。砸完报警。”
陶清风愣愣才明白,严澹这是在教他该如何受迫时挣扎?
陶清风不可思议,却抓住重点:“所以严老师认为,刚才应该用台灯砸你?”
严澹言简意赅:“你如果真那样。只会生自己气,不会生你气。”
陶清风更不可思议,时间觉得非常荒唐,尽管心想这可能是现代某种约定俗成禁|忌,可是已经超过他价值底线:“严老师,不认为你喝醉不小心亲几下就是坏事。觉得为这个而伤害到你,才是不能接受。所以不能听你话。”
还是说,这又是现代人约定俗成不能触碰禁|忌?陶清风不敢贸然说话,害怕露出太多破绽。可他那幅依然懵懂表情落在严澹眼里,让严澹内心更是阴影面积增大。
严澹有点想当然地理解陶清风所谓“不懂事”,虽然他脑补个错误方向,他黯然想:说不定谢国珉就是这样子才把小陶给……
严澹从来不抽烟,但是此刻他忽然很想尝口烟味,似乎这样才能把胸怀中那股堵得难受东西籍着烟圈吐出去。
他定定看着陶清风,心里不知不觉叹很多口气,说句:
“可惜你那时候遇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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