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嘱托陶清风如果有任何想起来事情,就来找他们。然后就放问无可问陶清风离开警察局。
严澹又载着陶清风去那栋小公寓收拾东西。
房主人没有在公寓里,陶清风用以前钥匙打开门,沈阿姨昨天已经收拾完走。
陶清风把身体原主人那个黑色塑料袋捡。又收拾原主人电脑、拿些换洗衣服。其他,他都不想拿。总觉得这个房子沾染过庄宇徽、谢国珉那些人气息,实在不想多带走什。
陶清风还拿那瓶公园摘桂花,和劣质文房四宝,自己写几副安神定志字。
他时候,发现陶清风太瘦,想到怀抱里柔软触感,眼中闪过丝转瞬即逝窘迫,缄口不言。
陶清风没注意到那抹停顿,他今天手已经好些,可以自己简单洗漱。他看着严澹帮他去流理台上取洗漱工具,心想,严老师,真是个很温柔人啊。
这样人,是自己朋友,是自己恩人。陶清风觉得这是到陌生时代以来,自己遇到最幸运事。
早晨,严澹载着陶清风去警察局,做详细笔录。直做三个小时,警官根据昨天在医院初步解情况,事无巨细问陶清风百多个问题。很多问题陶清风确是没有记忆,他也不隐瞒,被警察正问反问侧问,也问不出花来。警察基本断定陶清风失忆是真。
“谢国珉罪好定,有摄像头、现场摆设和你受伤医院证明。”警官对陶清风说,“但是庄宇徽……他跑路归跑路,却不好定罪。他虽然扣押你身份证和银行卡,但法律意义上,他是你监护人。就像父母管着孩子钱,成年后,要官司交割清楚不是不可以,但若是他请到很好辩护律师,陪审团甚至难以确保给他定罪。因为这在道德上,很多人是可以谅解。就算定罪,这种罪……多半,判得,很轻。”
最后,陶清风把钥匙放在门口鞋盒里,就离开这栋小公寓,心想再也别回到这里。
严澹对陶清风抱着桂花枝、和几副笔墨尤其感兴趣。
“你很喜欢桂花?”严澹问,“有什说法吗?”
陶清风微笑说:“也不算什说法。小时候,读书累,就去桂花树下靠着。因为桂花很香。家很穷,吃不到很美味,看不到很华丽,也听不到很悦耳——只有这桂花
陶清风呆,喃喃道:“竟会如此……”
严澹说:“庄宇徽这场诉讼,确要看双方律师。不过们并不会在这方面怕他,你放心。”
陶清风听到严澹这句话,悬着心总算放下来点。虽然他还是升起股无力之感。
带给身体原主人最痛苦来源,是庄宇徽,其次才是谢国珉。毕竟身体原主人,在庄宇徽哄骗和感情控制下,过痛苦而压抑许多年。谢国珉只不过压垮他最后根稻草。
可是真论起罪来,庄宇徽在法律判定上罪,说不定反而更轻。陶清风不由得替身体原主人心酸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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