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刷完碗以后,严澹开电视给陶清
严澹摇头:“只是觉得,想到你和谢国珉事,就觉得像是在听另个人故事。”
陶清风深深叹口气:“大概是,失忆后性情大变,想到从前事,自己也觉得,像是别人故事。”
可是严澹觉得陶清风没说实话,失忆后性情大变,是有可能。但是失忆之后知识体系……照陶清风讲述,他个从小辍学驻唱,跟着庄宇徽混,长大也找不到方向才去招惹谢国珉家伙,怎可能有时间去读书学习这多知识呢?如果他有那个心性,又怎会从小辍学呢?
严澹轻声道:“小陶,你连对,也不能说实话吗?”
看着陶清风脸纠结样子,严澹又心软,叹口道:“算,不说,吃饭。”
恍惚呢?为什他面对严澹,总是如此不过脑子,偶尔思考也只是浮于表面呢?
他这样想时候,严澹坐在桌子对面,已经非常自然地舀口虾仁,递到他嘴边。
陶清风:“谢谢严老师。”
严澹说:“你叫别说将就,你也别谢来谢去。这几天要是做每件事你都要谢声,口都会干。”
陶清风:……
陶清风刚才那瞬间,看到严澹脸色沉下来,他心虚又愧疚,只能沉默地口口吃着,严澹喂给他饭菜。
严澹边吃,边咀嚼“不懂事”三个字,其实严澹还是没法想象出“不懂事”陶清风画风。他总是觉得,陶清风少年时期,应该直在读书,就算没有进公立学校,也是每天很规律地读书,才能养出来谦谦君子气质。这种气质除非从小接触礼教知识,和长期饱读诗书,是培养不出来。
搞不好是被谢国珉拐骗,严澹忽然又后悔兴起这个话头,他不想去解陶清风怎和谢国珉纠葛来龙去脉,哪怕律师同学能问出细节来,他也不想多听。
“等后天鞠律师来,你可以多跟她说,对案情会有帮助。”严澹道,“你是明天去做笔录和收行李?后天空闲,不用去剧组吧。可以安排和律师见面吧。”
陶清风点头:“这个安排,再合适不过。”
虾仁肉质滑嫩,黄瓜片清香鲜美,苤蓝淋着蒜汁,土豆汤散发着葱香,还有松软可口白米饭。虽然严澹依然副“这都是普通家常菜随便吃点得”表情,但陶清风心中感动却非常深。
两辈子,除母亲,没有别人给他做过饭菜,也没有别人照顾过他。陶清风低着头,装作咀嚼饭菜,掩盖眼眶里瞬湿润。等他再抬起头来,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小时候,谢国珉来家里玩,那次母亲做就是黄瓜炒虾仁。没想到他现在变成这号德性。”
陶清风见严澹提起话头,应该是旁敲侧击下和对方纠葛,但又没直接问,陶清风哪有听不懂呢,可是他又不能和盘托出。
“谢国珉德性不好。”陶清风斟酌着,慢慢说:“严老师,你可能觉得挺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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