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却是已经连续十二小时都米水未尽,被那淡淡粥香勾得馋虫大动。根本不是将就下,觉得简直是优待。
“谢谢。”陶清风低声说,今天说出口,还有在心里对严澹说多少次谢谢,他已经数不清。虽然他不甘心只停留在言语上致谢,但眼下,他真找不到可以报答严澹机会。
严澹把盛着白粥勺子喂到陶清风嘴边,陶清风张口,他嘴唇因为劳累和缺水,色泽发白,但是露出点深色内瓣,却是饱满暗红色,随即又被白粥覆盖。
陶清风吃完勺,还正饿着,勺子却还悬在空中。陶清风抬起头,看着严澹似乎有些发怔地目光停留在勺端。接触到陶清风递过来目光,却移开视线,继续勺粥。
陶清风双手俱不能动,被严澹勺勺地喂,觉得不太好意思,也愧疚给严老师添许多麻烦。但陶清风并不矫情地接受这些帮助,在心里想着定要竭尽所能回报严老师恩与义。
珉关系,都有可能会知道。
甚至陶清风还希望严澹能从别处得知,这样他就不用像被处刑般,被迫亲口说出,那些不是他斑斑劣迹,作为他负担被扣在头上。
虽然结果并无区别,但陶清风目前头太痛,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冷静、翔实又全面地,把身体原主人做那堆破事,天衣无缝地嫁接到自己身上。更无法豁出切,对严澹坦白自己是个千年前游魂,这种震碎普通人三观事。
严澹神色复杂地看眼陶清风,最后点头道:“好。身体最重要。”
陶清风正要开口,严澹却伸手探探他额头,清俊眉峰又皱起:“怎有点发烧?你脸色还是很差。别费那些精神,先休息下。”
虽然双手俱不能动,被严澹勺勺地喂,觉得不太好意思,也愧疚给严老师添许多麻烦。但陶清风并不矫情地接受这些帮助,在心里想着定要竭尽所能回报严老师恩与义。
吃尽饭盒里香菇粥后,严澹还抽餐巾纸,替他擦擦嘴,十分周到。
秉持着食不言原则,陶清风吃饭时直没说话,现在深吸口气,说到:“严老师,……”
该说,总要说。至少要
陶清风隐约觉得,似乎采取拖字诀,不想亲耳听到某些事情,或许,并不止他个人。严老师好像也副纠结样子。陶清风苦笑着摇头,这或许是他错觉吧。
陶清风想,他刚刚才睡醒,靠在医院病床上,还需要怎休息?医生也说陶清风手脚之前麻痹过久,发低烧是正常。但是严澹目光落到陶清风搭在被子外手腕上,有被绳子勒久留下红痕,表情十分严肃。
陶清风看到严澹带个保温饭盒在旁边,善解人意地说:“或许……是因为,有点饿?”
严澹这才想起来他带东西,打开那个保温饭盒,散发出股香菇粥清香。
严澹说:“下课没时间做,就开车过来,从华大食堂打。你将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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