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只好任由被他抱着。严澹抱是他腰,手臂还特意打横些,避免他里面那只手被身体挤压到。但陶清风还是感受到衣料下方对方身上传来温暖——抱到门口,进巷子时,穿堂风刮过,卷起陶清风被扒开扣子衬衫边,微凉风吹过皮肤,他立刻就冷得微微发抖。
严澹也发现陶清风衬衫被吹开片,开始以为是没扣扣子,仔细看去,那些扣子居然全都脱落只剩线头,顿时明白是怎回事。严澹差点想折回去,不要考虑脸胖瘦对比强烈,还是打肿谢国珉脸吧。
可是陶清风无意识地,因那点冷,不自觉朝他怀里缩缩。严澹火气便化为怜惜。他叹口气,用虽然温柔,却稍严肃口吻对陶清风说:
“小陶……你究竟,干什工作,又和谢国珉是怎回事?等待会医生给你治手,你告诉吧。”
陶清风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心绪纷乱
打起精神,救护车来,扶你出去。”
陶清风听到刚才严澹说那番话,虽然有不少内容不太懂,但不难听出,严澹不但找到他,救出他,并且后续还会继续帮他,惩治这个谢国珉——似乎严澹家庭背景,也不可小觑。
“严老师,真太谢谢你……不知道,该怎谢你。”陶清风想要起身,但他双手动就钻心地疼,根本起不身闷哼声又倒回枕上,额头汗水更密集。
严澹连忙制止他:“你别动。”严澹知道陶清风伤在肩和手臂上,脱臼不能乱碰,只手小心地从陶清风腰下方空隙环过去——小陶腰,真是细,他只手竟然能环住大半。另只手按照力学支点位置,揽在陶清风膝盖弯下。双手同时发力——他把陶清风横抱起来,小心翼翼没有碰到伤处。
两个警察本来准备帮忙,看严澹居然能抱起个大男人,也是微吃惊,为首警官说:“严老师,你力气真大。”
严澹皱皱眉头,虽然他是练过些,力气也比别人大点,但更主要原因还是——“小陶太轻。”
陶清风有些不好意思,他伤在手上并不在脚上,左手虚虚地搭在严澹肩上,右手无知觉地垂在身侧。只是起不来而已,他腿脚并没有受伤。严澹把他扶直以后,陶清风是可以行走,对严澹说到:“严老师,放下来,你太辛苦。”
严澹却已经抱着他走到门边,摇摇头:“懒得放下来。待会还要放躺平,几步路,不辛苦。”
严澹心理还涌动着种奇异感觉:他总觉得陶清风这副样子,好像触动内心某个角落,那里有自己直在找,也等很多年,终于展现在眼前东西……
严澹不知不觉叹口气,叹息声格外清晰。并不知道穿越悠悠千年时空,若有故人目睹此景,会如何五味杂陈——不但不觉得辛苦,而是在不敢放任滋长亲近隐秘念想中,期望着在他展现着难得脆弱面时,拍拍他肩,甚至……让他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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