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陶清也经常和所谓“朋友”去吃饭,苏寻是知情,便叮嘱陶清风到那里发个定位,满口答应,先回影视城去。
——虽然陶清风还不会用手机发定位,也来不及问,就被挂电话。罢,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想办法,实在不行就让严澹帮他发那个什定位。
严澹笑道:“也好,那就坐车吧。吃饭也能送你回去。们两人聊得会更自在些。”
于是严澹开着车,载着陶清风来到市里,选家看上去很雅致中餐馆,名叫“蚌中月”,据严澹说,取自“蚌月分辉满西海,万里此情同皎洁”※,崇安年间诗人张小梨诗。
陶清风上回请丽莎吃饭“凤鸣春”是家典型海鲜酒楼,处处装饰得都是滨海风格。今天中餐馆“蚌中月”却古色古香,富丽典雅,大厅最显眼处,是个硕大竹简雕塑,刻着小篆题词招牌。
预备上|床休息时间。
相应早上陶清风也起得很早,基本上四五点便起身,搞得苏寻还以为小陶哥提前步入老年作息。
不过这种犹豫神态落入严澹手里,对方便善解人意成另重意思,严澹想到匆忙瞥祭文,锦绣词句,基调沉重,略怀歉意道:“改天也行,今日或许你没心情。那是……个朋友?”
那句“燕公”,严澹还以为广川同学有个忘年交过世,这位小友给他写篇辞藻秀美,情深意切悼文。严澹也是来公墓祭拜,很理解那种心情。
陶清风眼神微烁,听到“朋友”二字终于下定决心:“不,那是……个故人。严老师,没其他事,就却之不恭。按礼数来说,该是先请您啊。”
虽然是小篆文,但并不是大兴朝以前文论,陶清风没见过,却仍能认得那些字——
“大心能体,天下之物。物有未体,心为有外。※”陶清风默默想,这是谁写?内外志心,看上去像后人对孟轲四心说注疏。
在服务员引他们进包厢路上,他好奇地问下严澹。
严澹说:“那是大禺
严澹笑道:“你可以下次请,这都不是事。”
陶清风点头道:“那好,不过得先跟同伴说声,他还在车上等。”
严澹道:“叫上你同伴块儿?”
陶清风思索着:严澹估计要和他交流史料文论,要是苏寻在旁边听到,肯定会怀疑他“恶补看书”真实性。如果严澹都弄不清史籍材料(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毕竟存在),自己却无意间说漏嘴,严澹不知他身份,他个人方便开脱,但苏寻肯定会更怀疑,自己好不容易圆过去理由也不会成立。所以得想个办法支开苏寻,让他自己先回去。
“不,他要先回去。”陶清风便操作“打电话”这项他才学会不久,急需练习实践。所幸很顺利地打通——虽然他还是把话筒拿得离开耳朵两寸,心有余悸小扁盒子居然能传声——告诉苏寻先回去,自己遇到认识人,在外面吃饭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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