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寻忽然又有
个隐秘又痛快
念头：管他呢。损就损。陶哥爱怎样就怎样吧。毕竟他只是
陶清风道：“身体无妨，能撑住……”他皱紧眉头，强行压制住不舒服，“采访……什
？”
记忆里有限片段画面，让他懂得采访这种事性质。回答不好，不会掉脑袋。他便不是那担忧。只是择遍记忆，并没有告知内容。
苏寻道：“环节是媒体自由提问，
们没有收到采访稿，归宁皇后刚开机，也没什可说，陶哥别担心，今天来是地方小媒体，主要宣传影视城，不会问什难题。”
“那便好。”陶清风远望《归宁皇后》宣传海报，小声感慨：“秋宫月貌名更贤，北地魂殊青冢处……”※
这是大兴末年，诗人阅遍归宁皇后峥嵘半生，写
篇七言律诗里两句。大兴朝又被大楚取代，上朝著史立传，他都解，也差点参与《大兴史》编纂，可惜……
下三个月，只有他能次又次顶着满头包，上交公司沓赔偿材料。其心理承受能力是常人难以想象。
但只要是正常人，谁愿意天天在高危中工作。
苏寻直暗暗期待着，能调离陶清手下。虽然公司看他表现，也找不到更适合，他调离可能性并不大。但苏寻还是相信这个可能性，比陶清自己改好可能性要大得多。
但是此刻，他动摇。
小陶哥，是不是吃灵丹妙药？
罢，他头已经很痛，不要再去想那些事，再多看点记忆，把眼下先应付完。
记忆里画面告诉他，采访这种事，灯光非常亮，堆人举着黑色苞米棒似玩意——正如他边头痛欲裂地在脑海里项项看过那些光怪陆离‘机器’，也是大楚没有新事物——那些人举着黑苞米，问他问题，听他回答。
陶清风不憷。这些人又不是御前应制大儒先贤们，上头也不会坐着裁定他们下半辈子天子。
再次安慰自己：不会掉脑袋。
沈阿姨脸茫然，她压根儿没听清。苏寻也打个寒噤，刚才陶清是不是念句诗？文绉绉表达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陶清和诗？光是想想这种组合，搁在起都剧毒无比。他粉丝看到偶像变化，能接受吗，会不会众筹给他挂脑科？她们大都是“真性情哥哥”忠实拥趸。对营造偶像人设有没有损失？
“陶哥。你……”苏寻单刀直入，顿顿：“你还好吗？”
陶清风深吸口气，脸色有些苍白，手按着太阳穴，似乎头晕。
离剪彩仪式入场只有十分钟，今天媒体采访，陶清大概不能参加。苏寻很人道地想，他看起来不舒服，得回去休息，估计还要汇报公司上级……
陶清风慢慢抬头，扫到水天影视城上方悬挂《归宁皇后》宣传条幅，浓墨重彩标题下，是身华服女演员钟玉皎，背景大漠孤烟。
陶清风又朝苏寻笑笑，礼貌笑容，由那张熟悉脸现出来，真是让苏寻觉得太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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