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伸手碰碰他。
小孩儿不动。
他又伸手掐掐小孩儿脸,真是软……袁盛脑子里腾得又被搅乱秩序。
他手指卡在小孩儿脖颈上,轻轻掐掐。
然后袁盛吓跳。
袁盛气坏:“不是狗,是大魔王。”
“大魔王是什样?”
袁盛:“……”
“你给表演个?”小孩儿迟疑着问。
袁盛更生气。
袁盛痛苦地捂住头。
这时候他听见墙头上小孩儿字句,认真地说:“是你自己凑到脚下。”
袁盛心头火起。
伸手抓住墙边藤蔓,又噔噔噔爬上去。
那小孩儿还认真地看着他,模样天真。
不仅不怕,还冲他慢吞吞地眨眨眼,他睫毛浓密得像是两把小扇子,他探下头时候,袁盛能看得清二楚。
小孩儿开口说话。
“哥哥,没踹你。”
声音还怪好听,软软。
袁盛脑中冒出这个念头。
“没有死。”小孩儿又眨下眼,他说:“你不是大魔王。你是个小怪物。”?这不骂人呢吗?
说谁怪物?
袁盛用力掐掐他脸。
小孩儿也不生气。
他脸上有着幼稚天真,但又有着少年老成平静和冷漠。
“嘭”声,袁盛从墙头上摔下去。
衣服弄脏,甚至划开个大口子。
袁盛并不在意。
他随手拽拽衣服,仰头看向高墙之上。
那里坐着个小孩儿,小孩儿身上穿衣服很奇怪,蓝白条纹,看着很压抑,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应该穿衣服。
“你真死?”
“没有。”小孩儿唰地睁开眼,长长睫毛像是扫在袁盛心上。
好烦。
袁盛心想。
别这样看着他。
这还能带表演吗?
袁盛磨磨牙,阴森森地说:“不高兴时候,挨着人很容易死。”
小孩儿闭上眼。
“是这样死吗?”
说完,他就不动。
袁盛脑子里突突地跳着。
他把揪着那小孩儿,把人从墙头拽下来,两个人起摔在墙里面。
袁盛咬他口。
小孩儿愣。
“你是狗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活人,每次来给他送餐人,总是送完就很快离开,他只记得对方穿着蓝衣服,戴着红帽子,脸都不敢露,更不敢看他。
这个小孩儿像是凭空冒出来样。
像是滩烂泥里头,突然冒出来朵花骨朵;灰白人物模型里,突然出现张鲜活面容。
袁盛正盯着他脸,想着那里掐把,是不是软软……他呼吸突然就急促起来,心脏咚咚跳,大脑如同负载过重CPU……
那张脸在他脑海中渐渐扭曲、变形……
小孩儿说:“你
他没有爸妈吗?
袁盛心想。
“你为什踹?”袁盛眉头沉,冷声问。
但他年纪同样不大,加上长得格外好看,哪怕摆出凶恶表情,也并不慑人。
墙头小孩儿果然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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