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脑子里根本填不进别东西,他不自觉地又想起牧水和他说话。
“它们是这样说,说为给你力量。”
“然后又说,有力量,是为谈恋爱。”
谈恋爱?
陌生字眼被提炼进入袁盛大脑中。
不过他很快收拾好心情,选择换个话题。
牧水站起身,环视圈儿,还顺便往前走两步,差点没踩着自己过长裤腿,好险稳住身形,他转头看看袁盛,确认袁盛反正戴着面具也看不见这幕,牧水松口气。
嗯,还好,没丢脸。
他这才低声问:“这里是你家吗?”
“嗯。”
乐园抓在手里,他却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
“那个送礼物给你人,还在吗?”牧水怕引起他抵触心理,于是将声音放得更加低柔,无形中带着股安抚味道。
“不在。他说时间来不及,之后就不在。”袁盛扣在膝盖上手指微微收紧,握成拳头。
牧水心底咯噔声响。
难道是死?
牧水拎起两三件小丑服,小丑服都变得只有他指节大小。
但小丑们吵吵囔囔大声说话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牧水声音缓缓响起:“你总去游乐园工作,是和乐园有关系吗?”
他声音下子将袁盛拉扯回现实。
袁盛遏制住肾上腺素高速分泌,遏制住身体微微颤抖冲动,他哑声道:“没有。”
想谈恋爱?
袁盛有点狂躁,又有点难以理解地想。
袁盛抬起头,朝着牧水方向看过去,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牧水在那边。尽管有面具遮挡,他视线也根本落不到牧水身上去。
但他还是有种莫名满足感。
少年还有很多事都不知道。
袁盛能清晰感觉到牧水站起身,走得远。像是有阵风从他身边掠过,将牧水带走。
袁盛紧绷身躯得到短暂放松,疯狂飙升肾上腺素也得到定缓冲。但同时胸口也被掏空块。
面具之下,袁盛皱紧眉。
他觉得自己疯。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爱好SM受虐狂样,在不断冲击之下,竟然产生点微妙迷恋。
那就麻烦。
能够给袁盛送礼物,并且让他珍藏至今人,应该是在袁盛生命里占据有定位置。如果能以这个人作为引子,袁盛病就有新突破口。
但这个人不在……
想想也是,如果还在话,那研究院不是早就以此作为突破口,治好袁盛吗?怎还会留着等他来发现?
牧水面露丝沮丧。
牧水转头看他,有面具遮挡,牧水看不清袁盛表情。
但牧水知道,袁盛说得不对。
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但他确将这座小丑乐园,牢牢刻入他记忆深处。乐园切都在无形地影响着他。
从他到游乐园工作,再到穿上小丑服戴上小丑面具,数年如日。
这也说明,从他成年到现在,始终都没有走出束缚他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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