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适合温泉极光、也暂且没有条件滑雪海滩时候,他们歇在家里无事可做,正该抱着梁先生念几本闲书听-
梁宵打个盹,醒来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两人没带助理回家,只能自力更生解决三餐。窗外太阳已经落得差不多,是该准备晚饭时候,霍阑正在厨房用尺子量土豆。
梁宵时还舒服得动弹不得,没立刻过去帮忙,打着哈欠
梁宵说得不错,凡是走到公众前,多多少少都会被黑上几次。
霍阑不很习惯追忆过往,也依然隐约还能回忆起当初接手星冠时,几乎铺天盖地“六亲不认、忘恩负义”。
各方豁出力气唱衰星冠,分家在星冠重组中吃大亏,几乎把他描述成刻薄寡恩冷酷无情典型,笃定他早晚会众叛亲离,最后孤掌难鸣。
……
并不准确。
梁宵自己先绷不住,笑着拍下手:“肯定特别灵,放心许。”
梁宵兴致勃勃采访他:“想要什?”
霍阑:“想你直犯困。”
梁宵张下嘴,耳廓猝不及防烫,没能出声。
霍阑摸摸他头发,掌心顺着颈后细细按摩揉捏,力道轻缓沉稳,细致替梁宵纾解放松着肩颈肌肉。
愿望,啪声双手合十,把睫毛从左手掌沾到右手掌心上。
霍阑静静看着他煞有介事折腾,抬起唇角,稍许放松胸肩,调整成能让梁宵枕得更舒服些力道。
梁宵结束迷|信活动,心满意足,往掌心吹口气,团回他臂间打个哈欠。
霍阑护着他,低头轻声:“困?”
“闲。”梁宵唏嘘,“人不能太舒服,舒服就容易犯困……”
他从来都不只是个人。
难耐酸疼消散后,被纾解开筋骨就会难得舒适放松。梁宵很给面子地犯困,低低舒口气,攥着霍阑睡衣把自己往上拽拽,眼睫跟着坠下来。
霍阑担心他蜷得不舒服,想要将梁宵抱到床上去睡,被照着颈间叼口,知错就改坐回来,把人护进怀里。
午睡得太过踏实安稳,霍阑时还生不出倦意,索性拿过本书,摊在梁宵膝头翻开。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冬三月。
梁宵还在养身体,少年起颠沛,这些年奔波积劳,暗伤旧患都掩在几乎看不出地方。
霍阑将他扣在怀间,放松肩颈让梁宵埋进去,掌心热意透过沁凉气息,沿着他筋骨间隙渐次推揉按压。
梁宵闷哼声,往霍阑颈间埋埋。
越是真疼得厉害,梁宵反而越不愿叫人知道。霍阑没有戳穿,只在他背上轻慢拍抚,等到梁宵缓过那阵,才又继续格外谨慎地路向下。
梁宵手机在沙发扶手上摇摇欲坠,霍阑没有解锁,拿过来放在旁。
霍阑原本没留意,听他总结发言,想起自己今天午睡时体会,心神忽然跟着微动。
梁宵有所察觉:“怎?”
“后悔。”霍阑轻声,“有愿望――”
梁宵顺手从他眼睫上薅把:“来。”
霍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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