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曾经无数次回想过那
天。
原本该有无数个机会省去这五分钟，为什
偏偏在出门时耽搁
，为什在进门时恰好被人拦住多寒暄几句，为什就在退场时晚走步。
为什阴差阳错。
梁宵听不下去，皱紧眉叫他：“霍阑。”
霍阑牢牢握着现实，并没被过往再魇住，轻轻摇下头，握握他
手。
“梁先生有信息素爆发后遗症，旦用诱导剂，不被alpha临时标记，后果足以致命。”
这些事原本该是龙涛内部秘辛，霍阑目光冷沉，视线落在原本喊得最凶那个媒体记者身上：“那时候，龙涛强行给他用诱导剂。”
“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几乎丢命。”
霍阑：“入院后抢救九次，失去生命体征四次，心肺严重受损，腺体度濒临崩溃。”
“他没有钱，也没有时间休养。”霍阑说，“龙涛从此没再给过他资源。”
霍阑握住他手。
梁宵迎上他视线，猝不及防，心神跟着轻悸。
“
想过不急。”
霍阑：“上次告诉自己不急，然后把放在心上人弄丢。”
霍阑抬眸，视线落进梁宵眼底：“找他很久。”
霍阑低声：“难免？”
梁宵张着嘴，没能出声。
霍阑阖下眼，将他放开：“不该难免。”
幕后，公关部部长闭上眼睛，长长叹口气。
“梁先生问题，由作答。”
“如果那天没有意外发生。”霍阑抬眸，“现在被责问，就该是强制omega艺人发生不正当关系。”
这些事实在太过隐秘，台上台下身心受震，时都跟着愕然静下来。
“原来……梁先生和霍总还有这段前缘。”主持回神：“那时候龙涛选中梁先生，也是因为梁先生信息素和您恰好匹配吗？”
主持尽力替他圆成：“因为信息素高度匹配，所以您会和梁先
“他从此开始在片场挣命，吊威亚，爆破戏，龙涛，替身……他原本该路坦荡，却因为这场意外，被硬生生蹉跎五年。”
“没有耽搁这五年，他在今天拿到，不该只是《岁除》个配角。”
霍阑：“他根本不必为钱，来签这份合同。”
梁宵回握住他手，低声：“霍阑――”
霍阑阖下眼，把话说完：“那天，只差五分钟就该到那个房间。”
梁宵喉间哽下，终归再说不出话，闭上眼睛。
霍阑将他揽在臂膀间，再不避讳低头吻，回身将梁宵彻底护严，视线落在黑沉沉台下。
明枪暗箭，唇刃舌刀。
梁宵替他挡整整五年。
“五年前。”霍阑沉声，“龙涛想要招待是。”
霍阑向前走步：“把他们话筒打开。”
主持还没缓过神，惊魂未定：“霍总――”
霍阑沉声：“打开。”
事情已经彻底同计划脱缰，主持人无可奈何，朝后台打个手势。
梁宵终于堪堪回神，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伸手拉他：“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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