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掌心被他气息烫得轻颤,稍迟疑,还是拢着梁宵手轻轻挪开,点点解开那几圈纱布。
“干什?”
梁宵皱眉:“还不长记性?先止血去处理,这儿没什事……”
梁宵:“……”
梁宵揉下眼
梁宵心疼得直不起腰,扯过纱布,把他那条胳膊抱进怀里,红着眼睛圈圈地缠。
他力气不够,手又发着抖,缠几次都缠不紧。
梁宵恼羞成怒,低头准备上牙块儿咬,被霍阑轻轻圈住肩背。
梁宵脾气发完,这会儿已经攒不起来火,又不想这容易就被哄好,被他抱着坐回腿上,依然冷着神色继续和纱布较劲。
霍阑垂眸,静静看着梁宵动作。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再多做动作,小心护着梁宵靠稳。
梁宵彻底绷不住:“他们凭什这欺负你?!”
霍阑怔怔,抬头看着梁宵。
“你做错什?凭什不喜欢你?凭什扔下你个人就不管,凭什不好好对你?”
梁宵嗓子哑得几乎出血:“你本来不用这样,本来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掐着按在门上亲……”
阑说什都应,点点把梁宵藏进怀里,掌心遍遍细细碾过脊背,顺抚着轻声点头:“嗯。”
梁宵哽声凶他:“有没有人心疼?”
霍阑轻声:“有。”
梁宵吸着鼻子训他:“谁?!”
霍阑静静,闭下眼睛:“……梁先生。”
他心神也恍惚,灯光安静,记忆深处江南小骗子悄悄冒出来。
红着眼尾吸着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边唠唠叨叨训他,边给他小心处理被那些纨绔针对捉弄出来伤。
霍阑阖上眼,把梁宵拥进怀里,无声抱紧。
梁宵早气完,被他体温烙,心也跟着软:“行,不生气……别动。”
梁宵低头,隔着纱布亲下他那个伤口:“还没包扎好,等下――”
如果不是直没被亲人真放在心上牵挂过,霍阑也不会养成现在脾气。
不会永远逼着自己做不想做事,不会再难受也不肯告诉他,不会疼到极限就只想着躲起来。
不会为不伤到他,就毫不自惜地折磨自己。
梁宵反复告诉过自己无数次,切都是最好安排,可每次想到少年时霍阑,都依然压不住意难平。
霍阑没想到他气是这个,身体渐渐回暖,试探伸手,慢慢揽住梁宵。
梁宵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怎都憋不回去,被自己气死,晃悠悠蹦下来就要去浴室。
他体力早彻底告罄,踩着棉花晃两步,被霍阑追上来,牢牢抱回臂间。
梁宵原本以为这件事不用靠生气、靠着好好解释互相疗伤就能点点渗透解决,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梁宵身上发着抖,这些天积攒压制着压力和牵挂忽然轰轰烈烈讨伐上来,混着无数不甘、怨愤和意难平,再压制不住,全无章法倾泻而出:“凭什……”
霍阑周身冰冷,胸口涩得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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