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张下嘴,没音。
他们霍总向来拙于在这种事上好好表述真心,酒会上最接近直白次,也是略步骤,直接跳到“梁先生也喜欢”。
大概是因为
“不是。”霍阑说。
梁宵眼眶还红着,愣下,有点尴尬:“不,不是吗?”
“是惊鸿照雪。”霍阑声音哑哑,“飞鸿已经留下痕迹,雪不够好,找不到他。”
霍阑唇贴上他眉心,阖上眼,逐字逐句:“你不会不管。你如果要走,只会是为好。”
梁宵呼吸骤然顿,眼底烫下,闭上眼睛笑笑:“篡改成语乱讲古诗,扣五分。”
梁宵不很放心,停下和霍阑身上衬衫扣子缠斗:“是……非常少见吗?”
霍阑静下,点点头:“是。”
梁宵忧心忡忡:“冰河世纪吗?!”
“……”霍阑并不是因为罕见才始终没同他说过,揉下额头,解开衣扣,把梁宵揽进怀里:“不是。”
霍阑:“是飞鸿。”
“嗯”声。
霍阑抱着他起身,放轻力道,将人轻轻平放在床上,俯身整个拢住。
霍阑亲吻向来克制轻缓,梁宵格外喜欢这种浅尝辄止亲昵,在熟悉冰雪气息里放松下来,摸索着攥住他袖子,在指间绕两圈:“对。”
霍阑细细地吻他,胸口稍稍起伏,应声:“什?”
“还不知道呢。”梁宵被他信息素裹得密不透风,恢复大半腺体也跟着隐约躁动,只手不着痕迹地解他们霍总扣子,轻喘着小声问他,“你信息素叫什?”
“都给你扣。”霍阑垫着他肩背,“梁宵。”
梁宵控制不住:“到。”
梁宵:“……”
梁宵现在已经成长得可以给霍阑扣五分,想不通自己这个条件反射到底什时候能好,愁得不行:“你那时候到底给练出多少――”
霍阑:“喜欢你。”
梁宵怔下,抬头看他。
“飞鸿踏雪泥。”霍阑轻声,“信息素并不是雪。”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梁宵背过这句当作文素材,想到当时个人检查信息素少年霍阑,胸口猝不及防狠狠疼。
“记得……这个是不是说。”梁宵往他颈间蹭蹭,揉下眼睛,低声,“人这辈子遇到人和事,就像飞鸿往雪地上踩,也不负责,留个脚印什也不管就走……”
梁宵直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回味过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当初告白时候,跟你说信息素,你没告诉你……”
霍阑对等量交换向来很执着,这重要问题竟然略过,梁宵本能地觉得这里面定有事:“是什?”
霍阑肩背微僵,摸摸他头,没说话。
梁宵知道霍阑原本就是冷主调信息素,但他信息素“草色”极端罕见,找这多天连个类似代用品香水都没找到。
当初事急从权,小梁宵仓促上阵,说不定会把霍阑也诱导出什奇怪下属分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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