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段哥,你看见霍总没有?”
段明想想:“霍总还没醒。”
梁宵今天有早场戏,比平时要去剧组
段明皱皱眉,提醒他:“枕头是不能拿,拿走要赔偿……”
梁宵单手揉着额头:“不拿。”
段明也听他保证过多少次不拿洗浴用品,不很放心,把枕头拢拢摞在块儿,给他看今天拍摄日程。
“今天有外景,你估计要骑马。”
段明翻出剧本给他念:“禁军演武,编排百戏祭春,射靶折柳屡次不中……”
梁宵眼底滚热。
霍阑并不会哄人,也说不出更多话,只这句翻来覆去轻声地说,点点将身上热意分给他。
梁宵心猿意马念头没,伸出手,把霍阑整个人严严实实抱住。
霍阑回护住他。
梁宵枕着霍阑胸肩,胸口纷杂翻覆诸般念头点点散干净。
梁宵生怕露馅,仓促屏息,闭紧眼睛。
霍阑察觉到不对,把人往怀里圈进来,放缓力道慢慢拍抚。
梁宵实在撑不住,埋进霍阑肩头衣料,低低换口气。
霍阑轻声:“在。”
梁宵心头跟着悸。
没什力气,象征性往回抱抱,就松手让出去。
霍阑大概刚冲过热水,温热水汽裹着凉润气息,交织着像是冰雪初融。
梁宵不觉意动,有点忍不住,凝神做起计划,准备趁他们霍总不备、假装睡熟蹭上把。
正瞄准要动手,霍阑已经伸手掀开他被。
梁宵:“……”
梁宵已经背熟,按着额头麻木接:“小侯爷不披甲不挂鞍,三箭连环,个来回就掐柳条最嫩尖。”
段明愕然:“你连梗概旁白都背吗?”
梁宵心疼地抱抱自己,长叹声:“背时候,没发现这是梗概和旁白。”
段明:“……”
段明拍拍他肩膀,开窗帮他通通风,看着梁宵怏怏没精神:“没睡好?出什事?”
梁宵又往他怀里蜷蜷,倦意涌上来,不知不觉睡熟-
翌日早。
梁宵对着空荡荡被窝,有点怔神。
“怎?”
段明进门帮他收拾,被床枕头枕头和枕头吓跳:“你终于不倒卖洗浴用品?”
霍阑坐在隔壁,特意等个小时,算着梁宵白天辛苦,这个时间再怎也该睡熟,才冲热水放心过来。
他不怀疑梁宵醒着,只担心他还没从十年怕井绳余悸里出来,魇在噩梦里难受。
梁先生说,花叶朝夕不能见,指是从早到晚。
夜里是不能算。
霍阑将人揽在胸口,拿心跳慢慢焐着:“在……”
他们霍总可能被人魂穿。
梁宵有点不放心,犹豫着要不要不装睡开灯看看。
霍阑并没察觉,只手还握着他手臂,迟疑下,把那个枕头放在边,自己躺下来。
霍阑动作格外轻,用自己换下梁宵怀里枕头,伸手将他揽在胸口,轻轻摸摸他头发。
梁宵愣愣被他折腾,胸口忽然翻搅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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