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不自觉晃下神,看着霍阑折回去,从公文包里取出张支票,现签上名字递给他。
“……”梁宵羞得现在就能从窗户跳下去:“真不用。”
梁宵深吸口气,身朗朗风骨:“当初选择,为是自己清白,您这份感谢并不合适。”
霍阑看着他牢牢压在身后手,配合点点头,收起支票。
梁宵彻底放松下来,闲心蹭蹭往上蹿,压都压不住。
路是他自己挑定,他走五年,不觉得后悔,也并不想要霍阑道歉。
码归码,霍阑分得清晰,摇摇头:“欠你件事。”
“您什都不欠。”梁宵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您。”
霍阑十八岁执掌霍家,雷厉风行独断惯,并不打算跟他商量,举步走过去。
“不合适。”梁宵抢先客气,“不用支票,您给够多……”
霍阑:“没有追查,是过失。”
他那时接手星冠时间不长,对娱乐圈种种明暗规则解也只浮于表面。
龙涛算计落空,用来陷害他那个omega反而住院,他都知道。
那时他身边重重危机,内外都不安稳,埋伏在他身边蝇营狗苟太多,阴谋算计何止这件。
龙涛偷鸡不成蚀把米,星冠自然能从别处找补,他有心放那个omega马,没再不依不饶追查。
要他在别有用心、咎由自取、算计不成、弄巧成拙四个成语里选个。
霍阑其实想纠正他算计不成并不在成语之列,但跟神志不清人讲不清道理,只得姑且作罢,现在还没能翻过去这道坎。
梁宵靠在床头。
他还沉浸在自己被霍总轻而易举单手翻面惆怅里,瘫在排软乎乎枕头上,被淡黄色灯光映,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安静颓然。
霍阑观察他阵,出声:“梁宵。”
霍阑原本不打算给他报酬,龙涛死死压着他合同,时又不能把他真买到星冠去。
刚刚霍阑说“欠他件事”,就瞬间充满吊人胃口
霍阑:“……”
梁宵:“……”
梁宵眨下眼睛,看着压根没掏出支票霍总,张张嘴轻咳声。
霍阑垂眸,很不明显笑下。
他这样笑时候,整个人冷淡漠然都忽然淡,身居高位气势恍惚散开,显得格外安静。
霍阑和梁宵解约时都不知道利用职权为难人,自然也想不到,龙涛会这样把人往死里密不透风地压制五年。
梁宵没想到他要说是这个,愣半晌,笑笑:“跟您没关系。”
“自己选。”
梁宵原本没指望他能信这个,眼下夜色深沉,两人叫暖洋洋灯光并泡着,身心不觉松缓下来,也忍不住多说几句:“龙涛对付,也是自己事。”
当初事,霍阑放他马,星冠仁至义尽。
梁宵倏地回神:“到。”
“……”霍阑按下额头:“你那时候问。”
霍阑停下,平静继续:“确实有话对你说。”
梁宵微怔。
“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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