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多企业都会雇佣残疾人,以减免部分税额。”顾雪仪说。
这也是她之前为宝鑫,特地去解很多企业相关知识,中间恰好有这样条。
“将美好打碎,你才看得见痛苦与残忍。见过痛苦与残忍,你才会知道,废墟里开出花有多美丽。”
见过黑暗才会知道光是什样子,也会
“弄、弄。”
“你多费劲啊,要不你请个假回去吧。都他妈累死!”
“还……行。”蒋高自己抬起手擦擦脸,又露出底下清秀,甚至还带着点笑五官:“今天……三九小区门口……那个阿姨,给,瓶奶。”
那人笑骂句:“草,怎又有人给你喝?长得好就是不样哦!”
蒋高也认认真真地应和声:“嗯嗯。”
对方递雨衣给他。
那个人蜷起手臂,试着去穿雨衣,但动作总是显得有点笨拙。
“你过来呗,给你弄!”对方喊。
蒋高应声:“嗯嗯!”
然后迈着步子过去。
负责人连忙取伞给她。
顾雪仪接过来,撑开,这才也缓步走出去。
经纪人连忙也跟着跑出去。
这时候另辆车上下来工作人员,忍不住皱紧脸:“怎又下雨?雨衣呢!雨衣呢!”
有人拿雨衣出来。
搬运动作。
天上下起点细细雨丝。
宴文嘉想到前天医院里场景,从鲁冬太太病房离开后,他不自觉地重新留意起那些在走廊、在电梯、在排队病人和病人家属。
他们中有些面色苍白憔悴,有些病容麻木,还有些病人家属突然跪地大哭。
他在短短天里,见到人世间悲欢离合……
宴文嘉刹那间好像抓住点什。
他回头,发现顾雪仪撑伞遮在他头上。
宴文嘉开口,嗓音竟然有点沙哑:“他是不是有点别毛病?”
顾雪仪语气依旧如既往平静:“好像是,小时候发过高烧,大脑有点问题。”
宴文嘉心绪有点复杂,但时间又很难以描述那种滋味儿。
这时候宴文嘉也才看清他样子。
刘海打卷儿,五官清秀,但是有点点移位。像是有鼠标在PS时候,不小心键拖歪点。
他脸上很快打湿。
他不得不眯起眼。
对方帮他穿雨衣,边弄边问:“你下午还弄吗?”
工作人员套上。
“今天还有多少啊?”工作人员边套边大声问。
“多啊!每天不都这样吗?比起双十时候好多!”另个说着吐口气,然后他突然转头叫声:“蒋高!你要不要雨衣?”
那个摔倒人,慢吞吞地拍拍身上弄脏地方,吐出两个字:“要、要。”
口齿不太清晰。
顾雪仪是要给他看更悲惨事吗?
宴文嘉感觉到丝茫然。
办公室里,顾雪仪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连绵雨丝。
她问负责人:“有伞吗?”
“有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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