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俯身,他小猎物眼里尽是放松信赖融融暖意,温热气流轻打在耳畔,半真半假地抗议:“罚重……”
胸口漫开满涨喜悦,顾庭低头伏在他颈间,谨慎地确认过没有生出獠牙,在他颈间轻咬口:“不重,这样刚好。”
陆灯认罚,放松地躺在斗篷上,眼尾弯弯,抬手去替他解板正领口。
整座森林都在替他提供力量,他身体已暖和过来。温暖指尖碰上冰冷皮肤,烫得顾庭胸口微微绷紧,俯身哑声征询:“还能不能……罚再重点?”
迎上他已转为暗红瞳孔,陆灯浅笑起来,利落地解开剩下几颗衣扣,曲肘撑起身体,主动倾身拥上去。
“不冷。”
迎上他欲盖弥彰目光,陆灯眯起眼睛摇摇头,任他替自己擦着头发,有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怎罚?”
……
没能糊弄得过去,顾庭手臂僵,彻底收起全套威风凛凛犬齿披风,把人揉进怀里。正要强行翻页,迎上那双润泽黑眸,心神却忽然拢。
明明没什变化清亮黑眸,却又像是有什分明不同。
望着当场石化纯血先祖,陆灯抿起唇角,笑意在眸底闪,忽然飞快沁开亮色。
雨声稀疏下来,初升阳光在阴云中挣开条缝隙,跳跃着落在被雨水洗得青翠林间,在叶间积存残雨里映出绚烂金芒。
清晨骤雨来得急,雨停却也只是转眼事。
有阳光,陆灯体内力量转瞬充盈,唇边那道血痕也转眼消退得干干净净。
亲个人都亲不好纯血先祖还失魂落魄地坐着,僵硬得倒像是真石化个彻底。
心跳在两个胸膛间回响,顾庭瞳色愈深,终于抬手释开黑雾,将切拢入静谧无声黑暗。
林中鸟鸣安静瞬,就再度欢快地响起来。
*
方逸收到请柬,已经是三个月后事。
虽然并不认为两个人这容易就双双出意外,但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对整片森林搜索无果
忽然就忘自己要说话,顾庭揽着他,迎上那双眼睛里仿佛是从心底直透出来朗澈笑影,抬手触上温轩眉峰,轻柔地抚抚,拢开微潮额发。
这样就很好。
见他忽然停下,陆灯在他臂间动动,黑眸里透出温然疑惑。
顾庭却只是笑着摇摇头,将厚实斗篷展开铺在草地上,拢着他放下去。
衣扣被轻缓解开,亲吻细细密密地落下来。陆灯呼吸轻栗,却只瞬就重新放松,摸索着去握他手,极轻地张张口。
担心太阳会把对方晒伤,陆灯抬手让头顶枝叶累得密实些,抬手去攀他肩膀,身后手臂立刻及时地护上来。
看来还是不够彻底。
陆灯笑起来,放松靠在他颈间,极轻地蹭蹭,阖眼贴上去。
跳下来时候血芒耗尽,他发顶沾些雨水,贴在颈间,就蔓开湿漉漉凉意。
顾庭倏地回神,连忙脱下用来装酷厚实斗篷,将人从头到脚罩住,细细擦去水汽:“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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