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错，”哥哥从善如流，“以后肯定把时间腾出来陪宝贝。”
江离被他哄得心里软软甜甜，像是吃
棉花糖
样，他拽着哥哥袖子，又打个哈欠：“是你说会陪，说谎是小狗……”
那只带着冰凉体温手探过来，盖住他眼睛：“睡吧，在这儿陪着你。”
江离点点头，在他熟悉怀抱里，沉沉地睡过去。那觉是那样香甜，他抱着美好期许睡过去，哪晓得醒来之后，会面对那样天崩地裂。
……
力也渐长，怎
突然就病？”哥哥微微挑起眉头，“你是不是背着贪凉？”
“哪有，”江离小声狡辩，“就是寻常生病而已！哥哥身体好，偶尔不也会生病吗？”
“真？”
“当然！”江离隔着被子拍拍他小肚子，“那厚被子都好好盖着，哪里贪凉？”坚决不承认昨晚掀被子。
那双冰凉手顺着额头往下，在江离鼻尖上捏捏：“好好好，说不过你。”
“大骗子……”江离将自己埋进枕头里，掩去眼角水光。
那天，他醒来之后，许诺会直陪着他哥哥，突然从他生活里消失。
不是离家出走，也不是失踪，而是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甚至连他们父母，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对双子。
江离伸手握住胸前怀表，怀表里藏着他们兄弟二人合照，可从那天起，照片里只剩下右半边江离，独自人笑得傻气。
江离半眯着眼，拉下那只在他脸上作乱手掌，贴到脸颊上，舒服地喟叹句：“哥哥手心这个温度比冰袋舒服多。”
“那再睡会儿吧？”手掌主人柔声和他商量，江离摇摇头：“不想睡，想和你说说话。”
哥哥有些哭笑不得：“什时候说不行？非抱着病体唠嗑？”
“可是你很久都没有像小时候那样陪过。”江离有点小委屈，他因为生病上学晚，没能和哥哥分在同个班，每天放学时间就那丁点儿，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整天腻在块儿。在他幼时那些百无聊赖日子里，哥哥是他唯光，温柔也好搞怪也罢，哥哥存在撑起江离晦暗童年。
在江离心里，这个人是会陪着他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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