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源于他个人苦难,对于这段经历,他表现得尤为抗拒。
考虑到江离曾经遭受过性侵事实,冯越并没有味地逼迫他复述这段自己不愿意直面经历,而是挑着问几个问题,毕竟冯越目是要找到隐藏在杀人狂背后那个组织,而不是给已经PTSD江离造成二次伤害。
可惜,江离对此那个组织确实知之甚少,即便毫无保留配合,也没能给他们提供什可靠线索。
之后,冯越安排江离接受创伤后应激障碍相关治疗,冯越介绍医生确实有能力,加上江离也比较配合,个疗程后江离恐惧生人状况明显有所缓解。但PTSD想要痊愈需要个较为漫长治疗过程,因此江离好转之后,医生建议他尝试着回到自己正常生活里。
江离是个孤儿,从无所有奋斗到现在,可以说是相当不容易,可惜祸不单行,被囚禁这些日子,令他生活变得团乱麻,旷工多日,甚至连工作都丢。
兴许是冯越那番话打动江离,之后,这个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少年,突然变得配合起来。他强忍着不适,为警方复述他从被俘到获救整个过程,他所遭遇、他所恐惧……在那炼狱般下水道里所发生切。
为确保证言准确性,冯越不得不要求江离数次复述他经历,这对于江离而言是十分痛苦过程,他甚至在复述过程中多次呕吐,陈静恳求冯越不要再继续下去,但这个提议却被江离本人拒绝。
“除这个,不知道还能为她们做点什。”江离捂住脸,“……对不起她们。”
“你没有对不起她们,你能活下来,真太好。”陈静握住江离手,轻声安慰,她知道很多像江离这样恶性案件唯幸存者,会对同案件中死难者产生愧疚感,这种愧疚感对于PTSD治疗有害无利,因此她并没有赞同江离话,而是肯定他存活下来意义,“只有你活着,们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什,有些死者传达不信息才会被传递给们……”
江离放下双手,静静地注视着陈静,那双黑色眸子宛如潭死水,上面漂浮着名为愧疚、绝望和死寂污垢:“……是吗?”
冯越送佛送到西,陪他配钥匙,买手机,又补办手机卡,最终将人送到家门口。
“是!没有人会怪你……因为你努力地活下来,让切大白于天下,她们应该谢谢你。”
江离低下头,将脑袋再次埋进掌心之中,湿热眼泪顺着手腕淌下,落到桌面上……
而后,取证再次变得顺利起来。
但是很快,冯越又发现新问题。
江离在复述下水道以及犬类繁育基地里发生事情时,很痛苦、很煎熬,但他能够坚持复述出来,他愿意与这段痛苦抗争,两人面对面时,冯越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对抗那段经历决心,可对于江离从繁育基地脱险之后所经历事情,他却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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