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慢慢地指向三点,突然间,声凄厉尖叫声响起来。
在梦境里,她好像看到个小小孩子,正用着稚嫩嗓音喊着:“妈妈、妈妈……”
……
公馆主卧被装饰得如同新房,床单被褥应都是鲜艳大红色。
长安走到床边,下意识地先按下床垫,发觉没有异物放心大胆地坐下去――他上次,可实在是被锦被下面花生桂圆给硌惨。
这次算是吃堑长智。
来到安家,小弟就开始三天两头地生病,向偏疼小弟父亲居然不带他去看医生,反而让巫祝念咒给他治疗,往他身上洒些奇奇怪怪液体。
这样事情发生过好几次之后,二弟受不家里神神道道氛围,又拗不过安老爷子,便跑出去念新式学堂,好几年都不愿意回来。
至于三弟……因为他存在感实在太低,安姒月回忆好会儿,才想起来,好像也是那年,三弟身体就开始变得糟糕。
不得不说,能让闯荡大半辈子,可以说是阅历丰富安老爷子奉为上宾,巫祝必然是真本事。
而安姒月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曾经亲眼见过,有个人冒犯巫祝,没多久就痛苦难当地死去。
青年看到他动作,也想起昨晚那幕,忍不住笑出声。
长安气呼呼地瞥他眼,也没说什,只是往被子里钻,背对着青年,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抗议。
不过睡着之后,长安不自觉地就往青年怀里钻进去,毛绒绒发顶还在青年胸前磨蹭几下。
青年因为他下意识动作心都快化,他也不敢做太大动作,怕吵醒怀里少年,所以只是在他发顶轻轻地印下吻。
他没有闭上眼睛,反而直注视着少年安详睡颜,心里荡漾起阵温柔涟漪。
沈家几乎要把安家逼到绝境,安老爷子怎会不让巫祝出手呢?
想到这里,安姒月露出丝苦笑。
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还不是要装聋作哑,粉饰太平吗?难道她还能去报警,让警|察署派人将她父亲抓起来吗?
她终究还是什都没有做,反而竭尽所能地讨好他,只为让自己活更加舒服点。
想着想着,安姒月疲惫地闭上眼睛,渐渐地沉入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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