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阑神色为难,望着众人在眼前忙碌不停,忍不住低声问句。
他们没能追得上圣君,反而被彻底甩开,将能找地方搜寻个遍,也没能找到圣君踪影,那两人竟像是凭空消散在天地间般。
圣君野心昭彰,绝不可能这就服软,定只是暂避锋芒,要不多久就会再卷土重来。众人虽然心有不甘,却毕竟大都受不轻伤,法力也已耗空,
对这件事,陆濯从来都觉得荣幸之至。
温暖安定气息落下来,果然就稳稳留在身畔,安稳倦意悄然滋生,倒比安眠药剂还要更好用。
苏时放松地阖眼,握着他手稍侧过身,放纵倦意涌上来,在暖洋洋春日里轻轻打个呵欠,舒展身体沉沉睡去。
……
才沉入睡梦,他却忽然隐约觉出些不对。
,陪着他将顿饭慢慢吃完。
初春天气少有这样明媚晴朗时候,苏时起身同爱人道收拾着桌子,明亮温暖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就叫整间屋子都安逸得叫人无端生出懈怠懒意。
昨夜几乎折腾宿,今早又忙着去加固阵法,其实没能怎好好休息。苏时忍不住打个哈欠,身体忽然被拥住,缓过神来,已经被揽着放在院中被和暖阳光拢着躺椅里。
宽大鹤氅迎面覆下,隔绝风里最后丝凉意。陆濯半蹲下来,稍抬起头缓声开口:“哪怕小睡会儿,有事便叫你,好不好?”
爱人就在身畔,自然没什不好。
他也曾做过不少梦,可从来没有次,眼前竟是片古怪茫茫白雾,仿佛被扯入什新圈套之中。
意识到情形似乎有些异常,苏时便立时心生警醒,想要立即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神魂之力竟仿佛被凭空封印样,无论如何都依然身处浓雾之中,尝试着调出系统,铃铛味叮当作响,却也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苏时蹙紧眉,向四处扫过圈,正要选定个方向去探探路,忽然被阵强劲引力扯得脚步不稳。只来得及将神魂尽数塞进铃铛里藏好,仅余虚影便身不由己朝浓雾中跌进去。
*
“这样——真能行吗?”
苏时笑起来,摸索着捞住那只替自己盖着他大氅手,语气透出难得温慵疏懒:“知道保重自己。这样日子是过不够,不会就舍得这离开,你也不要老是担心……”
他说得仿佛随意,眼里光芒却极诚挚。陆濯眼眶烫,俯身拥著他,脸颊轻轻摩挲上额顶,握着那只手紧紧:“好,不担心。你闭上眼睛,陪你歇会儿。”
这些个世界下来,陆濯也已渐渐发觉爱人习惯。
时常要独自面对各类危机,神魂又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暗伤,苏时睡眠其实极浅,除非回到主世界那个不会有威胁主控室里,否则很难会有多安稳休息机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每次到他身边,那人都会补偿似频频犯困,像是要把那些睡不够觉都满打满算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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