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补给你,都补给你……”
法力将榻边血色瞬间消去,陆濯将他身体轻缓放平,坚实胸膛覆下来,将整个人暖暖裹住。
以后就有自己陪着。不会再叫他清清冷冷地月下独酌,更不会孤立无援地被旧友围堵厮杀,什时候都陪着他,到哪去都陪着他。
温存言语透过胸膛,在心口震开轻柔地嗡鸣,遍遍仿佛誓言。
苏时心底微动,仰头亲
苏时急促地喘两口气,原本苍白面色泛起些许潮红,忽然拧过身呛咳两声,口煞紫血色落在榻边。
那口血竟像是结冰碴般,沿着丹田路上来,叫胸口都被冰得片寒凉。苏时侧身咳着血,身体止不住地打着冷颤,丝丝缕缕寒意从神魂中悄然析出,又和着那口口黯淡血色从唇角涌出来。
陆濯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稳稳揽着他绷紧肩背,将法力源源不断灌注进去,护住他脏腑丹田。又抬手摄过只暖玉杯,将灵气化水灌注其中,端在手中慢慢温着。
苏时咳得头晕眼花,心里隐隐惊疑,本能攥住身旁衣袖,气息不定:“——”
“不妨事,都咳出来就好,很快就好。”
来。
“记得吗?你当初曾对说过……不是你,是这具身体在落泪。”
苏时微怔,心口忽然空。
低沉嗓音轻柔地打在耳畔,那只手仍然安慰地贴在他胸口,语气是这些个世界下来分明早已习惯,却又在这个人出现之前从未享受过哪怕次包容温柔。
陆濯细细吻着他,吻上温秀眉峰,吻上纤黑眼睫,也温柔地吻去眼角沁出水色。
已然猜到他要问什,陆濯缓声开口,替他轻抚着脊背,灿阳般魂力融进对方识海,细细查过圈,才终于彻底放心。
都已经治疗这多个世界,爱人神魂上竟还有难以觉察暗伤,他已将能想得到办法尽数用过,却连这暗伤来由都不曾弄清楚,更不要说找到医治办法。
直到回到当初世界,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些暗伤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苏时已经不再咳血,只是喉间依然呛得难受。陆濯将那碗用法力温着灵水给他喂下去,见他神色渐渐好些,又轻柔地替他拭去唇边血迹:“现在好些吗?”
心神是久违轻松,竟像是摆脱某种早已习惯枷锁。苏时眨眨眼睛,下意识点点头,就在那双黑彻瞳仁中见到点笑意亮起,温存吻掠过唇畔。
“这次不是别人故事,是你自己。你可以觉得难过,他们都有权利难过,你也样……”
掌心温热透过包扎得洁净稳妥绷布,贴在他伤痕上,下面是跳动着心脏,下下撞击着胸膛,撞得隐隐发疼。
原来也是会疼。
苏时疑惑地微微眯起眼睛,清晰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开,却并不难捱,反而像是终于解开早已封存某种情绪,暖流侵入到长久冷寂角落,于是连胸口都泛起酸麻痛楚。
像是活过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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