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羞辱陆璃,新皇甚至命人将相府所有可以休憩卧房都应砸毁。原主自幼就是养尊处优清贵脾性,这些年又始终身居高位念杀伐,居然也当真不吃不睡地在正堂坐两天,句服软话都不曾说过。
他都已经从正堂绕回来,总不能再特意回去坐着。吃饱饭身体难以自拔地生出浓浓
他已经饿过头,倒也不讲究这些,拿过筷子坦然吃起来。
宋戎帮他把书放在书架上,有意侧身装作整理书架,目光却依然忍不住落在那人身上。
大概确实是饿,陆璃进食速度偏快,动作却依然丝不苟,丝毫不损那身清贵淡雅。
父皇老当益壮,先帝大他二十余岁,夺嫡时忌惮他显赫军功,等到暮年又忌惮他年轻力壮。宋戎还未及冠就被派出去领兵征战,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十余年,回到京城机会都只是寥寥,见惯军营里狼吞虎咽彪形大汉,目光就不觉更移不开那个淡雅如竹身影。
偷看目光实在太明目张胆,苏时将片白菜放进口中,终于撂下筷子,抬起头望向他:“你若是还指望多招认些什,就问。看在你这顿饭上,还可多供出几个‘陆党’爪牙来。”
在云端,可现在却不得不亲手去做这些下人才做事,甚至连饭食都吃不上口。
他想要上去帮忙,却又担心陆璃反而会认为受到折辱,只是站在原地,又难捱心中不忍惋惜。
正踌躇间,屋里人恰好抱着摞书起身,余光瞄见人影,警惕回身,眼中已显出凌厉杀气:“谁!”
宋戎迎上他目光,举步走过去,将手里食盒放在桌上,接过他手里书籍:“这些事本不该右相亲自来做。”
“早已不是右相。”
宋戎仓促转开目光,想要询问对方是否有什要辩解,却又本能地清楚,自己只怕根本什都问不出来。
见他闷着头不说话,苏时也失耐心,取帕拭拭嘴角,随手推开食盒起身。
“王爷是个领兵打仗人,既然不懂朝堂,就不必勉强插手进来。敢做如何不敢认,实在没什可辩解——天晚,王爷若是没事,就请回罢。”
逐客令已经下得不能再明显,宋戎目光暗下来,将食盒理好提在手里,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见他总算离开,苏时才松口气,又摸摸揣在怀里圣旨,随意挑本书坐在桌前,闲闲翻阅起来。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真追进来,苏时忍不住蹙眉,目光落在他带来食盒上,心中却不由动摇。
原身是真已经结结实实饿两天,饭菜香气从食盒里透出来,已经饿到麻木胃脘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坐下来吃口饭,总不至于会有什改变。
说不定对方就是来毒死自己。苏时自安慰,索性不再推拒,撩衣摆在桌前坐下,将食盒打开。
饭菜都已经凉,大抵是从别处府上临时凑来,和精致两个字丝毫靠不上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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