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后排
几个人飞快坐正，谁都没再跟谁交头接耳。
于笙走到讲台前，朝起立问好同学稍微颔首，放下手里教案和试卷夹。
浅蓝衬衫干净利落，覆着身形轩挺清标，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格外流畅肌肉线条。
今天课程内容是讲评试卷，
堂课讲下来，教室里弥漫开片沉重而略显哀伤肃穆气氛。
班长对这种气氛很熟悉，有感而发：“青春啊……”
但当时那种心情依然能想起来。
那种不论考得好还是差，不论最后交上是份什
样答卷，身后都永远有人支撑心情。
“
当时感动得不行。”
姚强百感交集，叹
口气：“高考完才想起来，要是再复读年，笙哥就去上大学不在家，还得坐火车去找他补课。”
班长：“……”
添乱不起哄拿胶带把体委嘴封上，终于获得去跟着旁听机会。
“说真。”
学委把口罩给体委戴上，搬着板凳在班长边上坐下：“其实能想出笙哥当老师是什样子。”
班长愣下，也跟着笑：“对，咱们应该算是笙哥第批试验品……”
临高考前几个月，天气热到几乎叫人有点儿烦躁时候，于笙从家里搬出来，跟他们块儿住宿舍。
“少说两句。”学委友情拍拍他肩膀，“当初就觉得你这种不用考试还回来感叹青春大人特别欠揍。”
当初教务处主任就格外喜欢在监考他们时候感叹青春，尤其看到他们考完试对答案不样，都要感慨几句少年时光令人怀念。
要不是揍不过，群学生早就奋起反抗。
班长及时闭嘴，又忍不住补充：“不过笙哥讲得确实好，怪不得学生们喜欢。”
学委点点头：“旁征博引，还不枯燥，刚
学委：“……”
“那是笙哥知道你十拿九稳能考上。”
段磊知道比较多，拍拍他肩膀：“你看，笙哥对嘱咐就很多。比如万没发挥好怎报名，万没录上怎复读，万复读怎视频听他讲题，万你也复读，怎跟块儿视频听他讲题……”
“……”姚强重新百感交集：“原来被托孤到你这儿吗？”
段磊挺深沉地点点头，还要说话，被他们班长扯把：“嘘，上课。”
也不知道他们笙哥从哪儿学来办法，人发个头灯，把个班人拉到洗手间外面那个盥洗室蹲成排，从头到尾地夯实基础查漏补缺。
有什问题都能问，道道地讲，听不懂就再讲遍，再听不懂就再讲第二遍。
当时姚强心态有点儿不稳，好几天没睡着，顶着个黑眼圈问于笙要是考不上，还得复读年怎办。
于笙当时在给他们整理考点，头都没抬，语气平平淡淡：“那就去家补，还想让翻墙进来？”
时间过去太久，他们已经不记得当时蹲在水龙头啪嗒啪嗒漏水盥洗室，戴着闹鬼头灯弄懂哪科目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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