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衬衫领子严严实实遮着,换个角度都准定看不见。
生活委员觉得这件事不能不管:“靳老师。”
靳林琨压着那套卷子,替于笙调整下椅背,抬头:“有事?”
“你们住房间是不是有虫子?”
生活委员还记得旅店老板电话,把手机拿出来:“严重吗?还有没有别卫生问题?”
没等于笙问问他想干什,靳林琨已经翻出支笔,接过语文课代表手里卷子挺认真地在腿上铺铺,笔划地替他写起作业。
车开得摇摇晃晃,这人笔落得倒是挺稳。
边落,边还很矜持地应对着体委他们几个羡慕至极提问:“对,替他写写。这个题目太简单,对他起不到太多提升作用。家人,应该……”
于笙觉得这人实在有点无聊,嘴角不知道为什还是扬起来,捏开颗奶糖,看都不看地递到他嘴边。
顺便也没跟靳林琨说,因为大部分同学复习进度和他对不上,他各科作业其实早被老师们免。
马上要出成绩,另方面也是这些人已经燃烧精力玩天半,这会儿差不多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不行不行。”他们班班长撑着眼皮,“老,熬不住。”
体委比班长大半年,就很听不惯他这种话:“什就叫老,你年纪有大吗?”
“你们这样是不对。”他们班生活委员是学艺术,去年没考上心怡院校,又考年,“考虑过真正年纪大感受吗,去年还能熬两宿不打盹……”
老贺坐在副驾驶,跟司机起听半天小崽子老气横秋发言:“行,课代表发卷子,小崽子们作业写完吗?”
“……”靳林琨还没太反应过来:“啊?”
生活委员决心替同学们争取自己权利:“去和他们老板投诉下,太
大巴车晃悠路,靳林琨边写作业边耐心跟群羡慕到不行学生聊天,没花多长时间就写完套语文卷子。
暖风和长途格外催眠,于笙半路上没熬过困意,靠在椅背上睡着。
生活委员过来发大家住宿订房间用身份证,发到他们那排,特意放轻声音:“琨哥,你跟笙哥身份证……”
靳林琨道谢,把两个人身份证接过来放好。
生活委员正准备去发下个人身份证,无意间转身,正好在于笙领口掩着位置看到小片红痕,异常显眼。
高高二期中考试那个周末还可以没作业,让群被考试摧残得没半条命学生们轻松轻松。上高三,老师们根本不考虑任何有关人权问题,作业样留得生怕同学们能写完。
老贺为让同学们作业看起来显得少点,特意把语文作业留到出来玩之后才发。
群作业还没写完学生飞快被现实击垮,鸦雀无声地蔫下去。
于笙作业其实也没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隐约听见身边悉悉索索动静响个不停。
睁开眼睛,发现这个人在翻他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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