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没忍住牵下嘴角,张嘴叼颗,想说话,胸口忽然毫无预兆疼。
那种肆无忌惮疼。
父母离婚时候他在做作业,把作业做完,看着两个耗尽爱和忍耐人在无尽琐事折磨里先后走出家门,楼下空荡荡又异常响亮两声。母亲再婚时候他在背英语,完全陌生人和原本最熟悉亲人站在起,笑意融融地对他说着“
怎吃东西,这会儿有东西落进胃里,先跟着疼疼。小米南瓜粥养胃,那点不适没有持续太久。于笙缓会儿,低下头继续小口小口喝粥,先前钝痛也被暖洋洋温度点点安抚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靳林琨把人圈到身后,朝于彦行客客气气点下头:“不好意思,是来接于笙回家,您呢?”
于彦行忽然梗住。天色比刚才更阴点,风卷着落叶扬沙漫天。车里开着空调,刚才把车窗开大,才发现外面原来冷得这厉害。靳林琨没再继续让他难堪,抱着于笙靠在自己身上缓会儿,牵着手低声说几句话。于笙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去几步又停下,翻出手机,从口袋里摸出个卡针。
于彦行坐在车里,看着于笙低着头,把已经旧得隐约有些锈迹电话卡拆出来,放在他仪表盘上。少年眉眼依稀有他们影子,神色平淡,瞳色却显得异常黑白分明,嘴唇淡得看不清血色。
不知道这张电话卡又意味着什,于彦行心头莫名缩,蹙紧眉想要开口,于笙已经往后退步。肩背挺拔身形端正,朝他鞠躬。
雨没过多久就浇下来,两个人已经走出很远,个头挺高男孩子从怀里变出件雨衣,把人圈进怀里,仔仔细细罩在身上。身边手机会儿响,消息条接条。于彦行坐在驾驶座上半晌,看着人影没进雨里,拿起手机准备回消息,忽然愣。
副驾驶侧座位上,不知道什时候,被曾经坐在那儿男孩子放几颗大白兔奶糖-
于笙被靳林琨握着只手,抬头看看头顶上雨伞:“穿不是雨衣吗?”“是,双保险稳妥点。”靳林琨笑笑,抬手揉揉他头发,“秋雨凉,怕你冷。”
现在倒是不冷。于笙先被他裹件大衣,又被在外面强行套件雨衣,怀里还揣着个不知道什时候塞过来热水袋,觉得自己基本和个大号龙猫没什区别,连走路都有点费劲。
他今天在外面待天,靳林琨也不急着问都干什,把他书包塑料袋都接过来,牵着他块儿往家走。雨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沿街激起点朦胧水雾。
路边摊都收得差不多,有个买糖葫芦推车,还剩最后几串。不是那种传统山楂,上面串得什都有,葡萄香蕉山药,专门逗小孩子喜欢那种,上面浇层厚厚冰糖。靳林琨把伞塞进他手里,戴上雨衣帽子,顶着雨跑过去买串,拿胳膊护着快步回来:“咬口,来,看看甜不甜,不甜他说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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