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只是为
让于笙放心。后来躺着躺着，居然真觉得有点儿困，不知不觉打个哈欠，翻身埋进枕头。
朦胧睡意间，他好像看见他们家小朋友很谨慎地搁下笔，回几次身。确认他没醒，才放心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在桌缝里仔细摸索半天。
……
第二天
运动会，三中领导们不负众望地站在连绵阴雨主席台上，从建学历史到体育精神，滔滔不绝地讲
整个上午。
中午过去，天色终于由阴转晴，阳光也拨开乌云洒下来。
人影背着光靠近，拉着他翻过来，摸索着握住他只手，也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亲。
少年胸肩覆下来，圈着他肩膀，额头靠在他颈窝：“睡会儿，哥，
有事。”
靳林琨怔怔。
于笙语气格外认真，刚才做卷子显然只是个敷衍借口。
但他看起来好像也点都不想解释所谓“有事”究竟是什
。
…”靳林琨听着窗外雷鸣电闪，抬头看着说下床就下床男朋友，有点震撼：“这重要卷子吗？”
“重要。”于笙顺口答应句，把他卷卷塞回被子里，“闭眼睛，睡觉。”
于笙手法很利落，三两下就把人卷成个墨西哥鸡肉卷，按灭床头灯，过去把书桌工作灯打开。
……
靳林琨觉得，自己男朋友可能有点自律过头。
各班都要列队检阅，浩浩荡荡校服队伍看起来异常有气势。靳林琨试图不着痕迹地隐藏在观众席里，被校长眼认出来，为严密监视敌方兔崽子不做什小动作，索性把人拎到主席台边上临时广播点。
主席台视野非常好，靳林琨趴在栏杆上，仔细分辨出自家小朋友班级，正准备提醒广播员定要念得激昂些，转回过去半个身子又忽然转回来。
于笙昨晚不知道是什时候睡，今天早上居然还比他醒早，严严实实套着外套，个上午都没肯脱
……也或者说不定是家里事。
压在肩头分量隐约熟悉，靳林琨躺会儿，好不容易从于笙打包袱里挣扎出条胳膊，搂住他拍拍：“行，正好困得不行。”
于笙抿下嘴角，在他肩膀趴会儿，撑着胳膊坐起来，重新回到书桌前。
他打开手机，摆弄两下，温柔钢琴曲就淌出来。
靳林琨配合地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于笙从书包里随便翻出套卷子，抬手把灯光调得暗点儿，听见身后翻来覆去动静：“快睡觉。”
“忧心忡忡。”靳林琨轻叹口气，“男朋友太爱学习，睡不着。”
他刚才本来想给梁凡发消息问问怎办，想想当初凌晨三点厕所排人头，觉得夏令营同学们大概给不出太好建议。
真照着做，说不定还会让于笙学习热情更加澎湃，也决定去浴室看书提高效率。
靳林琨很担忧地翻两个身，没等来于笙揍他，倒是听见桌前小朋友挺老成地轻叹口气，搁下笔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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