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讲得有点多，靳林琨下意识清
两下喉咙，想跟他说话，于笙手里
保温杯已经怼过去。
润喉茶，有
点蜂蜜清香甜味，泡得胖乎乎胖大海在淡黄茶水里飘着。
靳林琨喝几口，忍不住抬起唇角，握着保温杯俯身：“小朋友，有什
不懂问题吗？”
他只手扶着于笙椅背，胸肩倾覆下来，淡淡温度覆落在于笙颈后肩背上。
于笙放下笔，抬头迎上他含笑眼睛。
……
甚至还在靳林琨转身写板书时候，不由自主地翻出手机，瞄着台上人对对焦。
然后因为靳林琨写得太快，在他转身之前，就匆匆把手机扔进桌膛。
补课后半程是练习和答疑时间，也给刚吸收堆崭新知识同学们点消化掌握时间。
靳林琨布置页题目，投在投影上给同学们抄写练习，自己下来绕教室，解答偶尔有人举手提出问题。
太久没好好上过课，印象还稍微有那点落后。
……
落后得可能有点多。
靳林琨看着台下左胳膊叠右胳膊，坐得规规矩矩小朋友，才讲到半自
介绍忽然就卡个壳。
明明刚才还在微信里砍价砍得毫不留情，告诉他能讲就讲不能讲就走人。
……
段磊刚靠自己做出来道语法题，成就感非常强，举着算草纸想让靳老师帮忙看看对不对，抬头，声音忽然卡在嗓子眼里。
就在他旁边，风趣幽默旁征博引补课老师俯着身，手按着他笙哥桌上卷子，仔细讲解着上面题目。
他们单手能把校外小混混镶在墙上笙哥看起来听得点都不专心，抬头看会儿补课老师，肩背稍微往后靠靠，发梢抵在银灰衬衫肩头。
七班同学已经被学习俘获，暂时没人关注家教和黑衣人关系问题，专心钻研讨论着题目，左个“靳老师”右个“靳老师”，叫得非常具有代入感。
于笙收心翻着练习册，没翻两页，有点熟悉身影就投落在练习册纸页上。
看形状就能认得出这个人，于笙头都没抬，顺手把他往边上扒拉两下：“让让，靳老师，挡光。”
靳林琨微哑，配合着给他侧侧身。
补课效果看起来还不错，没在于笙同学面前掉链子。
靳林琨轻咳声，心头软得不成样子，唇角忍不住抬起来：“于笙同学……家教。”-
堂晚自习五十五分钟，靳林琨又多附赠五分钟，给七班讲个小时。
他做功课不少，又特意事先解班上同学水平。直接从初中最基础语法补起，讲得详实仔细，板书也写得工工整整，丝毫没有平时欠揍架势。
于笙对这些内容都早就熟悉，原本想着配合把气氛烘托得差不多就自己背会儿单词，不知道怎，莫名就没走得开神。
先前他曾经在靳林琨眼里察觉到，那种极隐蔽又异常坚实，根深蒂固骄傲，在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觉察时候已经满涨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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