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争佼太紧张,没听清他说什,依然股脑说下去,显然已经在心里想不知道多少遍这些话。
他神色诚恳,抬头看着于笙,摸摸脑袋,有点局促:“可是们——们不是为这个,才站他。”
于笙微扬下眉峰。
七组同学都在旁边,谁也没说话,安静地听着丁争佼磕磕巴巴继续往下说。
“们不是为这个站他。”
丁争佼攥着手机,反复确认几次不是假消息,忍不住站起来:“琨神呢!快,跟琨神说声——”
屋子里人太多,找圈,才发现靳林琨并没在准备间里。
丁争佼有点着急,正准备打电话,被于笙按住:“不用,去找他。”
他语气毋庸置疑,丁争佼愣下,什都没说,用力点点头。
今天外面下雨,有点凉。于笙翻出把雨伞,套上外套正准备出门,又被丁争佼拉住:“笙哥”
“这儿们上场,然后就定格,乐器放在这里,再上场就起带上去……”
他说几句,抬头看见岑瑞几个凑在块儿玩手机,忍不住皱眉:“岑瑞,老夏,快过来!晚上就该上场,干什呢?”
“组长!”岑瑞举着手机,目光锃亮,跃凑过来,“好消息——那几个辣鸡干事真被查出来!省教育厅发公告,取消当初错发处分,论坛里都炸锅,都在说这件事……”
丁争佼怔下,转眼意识到他在说什,心跳也跟着快起来:“真成?”
虽然几乎是以破釜沉舟心态联名提出举报,但说到底,谁也没期待过这件事真能成功。
丁争佼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把整句话说通顺,咧嘴笑:“们站他,是因为们跟他是朋友。”
于笙收回脚步,等着他说话。
“你……跟琨神说。”
丁争佼尽力措着辞:“们等着他排练,让他——让他没事就回来。”
于笙哑然:“他就是出去透透气,会儿就回来。”
“们知道,你跟琨神这些天忙都是为们,想让们文艺汇演拿名次,是为让保送走容易点,帮们整理重点,是想让高考能更有把握。”
不能改变事太多,他们已经开始接触到有关无能为力定义,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那尽如人意。
在被夏令营和校领导约谈时候,每个人也都已经被解释过不止遍,事情都过去年,尘埃落定,闹得再大也很可能只是场无用功。
整个七组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没个人提出过既然成不,不如放弃妥协就这算。
成不成功和要不要去做件事是没关系,他们组人被欺负,受这大委屈,所以就要大家站在起。
要是连他们都不和靳林琨站在起,这件事才是真就这草率仓促地、以最无解和无力方式,在最不应该就这算年纪里,苍白暗淡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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