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低头,还要去拎瘫在地上严致,被靳林琨单手抱住:“于笙。”
胸肩轻撞在块儿,他才发现于笙心跳得异常急促。
“……就因为这个垃圾。”
于笙嗓音微哑,用力握住他胳膊,要把他扯开:“你耽搁年,就因为这个垃圾——”
“于笙。”
梁凡低声开口:“笙哥信,笙哥比谁都信……”
台上,于笙声音借着不远处话筒传出来,冷淡清晰:“卷子是你拿吗?”
靳林琨抬起头,迎上他视线。
他微微偏下头,镜片后黑眸安静地眨下,摇摇头:“不是。”
于笙:“当时为什不说?”
他没理会,随手就要甩开继续往前走,拉着他那只手却依然没松开。
已经很熟悉力道。
于笙蹙下眉,转回身,迎上靳林琨目光。
“没事。”靳林琨拉着他手腕,“不打架,走吧。”
于笙反问:“没事?”
过来变故讲师:“哪天事。”
讲师不清楚内情,还有些茫然,下意识回答:“冬令营——去年12月,12月6号……”
于笙点点头。
他朝严致走过去,把人拎起来,视线落在他身上。
就因为这个垃圾。
靳林琨转到他面前,抬手抱住他,把浑身戾意少年牢牢箍在怀里。
被他抱住人身上冰凉,急促呼吸打在他颈间,心跳激烈地透过胸膛,全无保留地印落在他胸口。
靳林琨闭下眼睛,在于笙背后轻轻拍两下,声音轻下
靳林琨知道他在干什,静静站阵:“说。”
说,但是因为被所有人致指认,所以没有用。
校长信,来招生各个大学副校长也信,他拿奖已经数不过来,每个人都知道他用不着拿那份卷子,可笔迹人证都有,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所以必须处分。
所以即使学校拼命运作、几位副校长联合作保,留住他学籍,也必须要停考年,才能重新参加高考。
靳林琨动作顿下,垂下视线,挑挑嘴角。
于笙:“卷子是你拿吗?”
七组学生跟着回来大半,丁争佼站在侧门,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往前走两步,被岑瑞把拖住:“冷静——冷静!”
“笙哥怎能这问?”丁争佼有点难以置信,“他不信琨神?琨神根本用不着拿什卷子——”
岑瑞抿紧嘴摇摇头,用力把他拖回来。
严致从决赛那天起就没睡过个安稳觉,现在对上于笙眼睛,几乎吓破胆,拼命挣扎着想要退开:“你听——你听解释,已经高三,不成就要回去高考……两年都在学竞赛,跟不上。”
他磕磕巴巴,话也说得乱:“学校重视他,肯定能帮他想办法,学校本来也指望他拿省第,他要高考,不求保送……”
于笙拳捣在他胃上。
严致脸色瞬间惨白,疼得瞬间失声,被他扔在地上,干呕着挣扎。
于笙还要往前走,手臂忽然被轻轻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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