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林琨揉揉鼻尖，配合地重新恢复半梦半醒
状态，绕过客厅打
个招呼，打着哈欠晃去洗漱。
他隐约觉得，最近这个念头出现频率好像越来越高。
吃过不知道算是
于笙：“……”
靳林琨没有等来舍友表扬，被拧着胳膊撂在软得能弹起来床上，重新裹成粽子。
小区禁止摆摊售卖，早上送外卖又不多。于笙往外走挺远，买两份豆腐脑，拎袋包子回来。
外面有早市，于笙顺手买点菜，又在
家小型便利店门口站会儿。
昨晚严重缺觉，靳林琨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已经快到中午。
少年肩胛瘦削坚硬，不知道放松，结结实实抵上他胸口。
靳林琨心脏像是也跟着跳空下，轻吸口气，声音轻下来，揉下他脖颈：“昨晚睡得好不好？”
于笙抿抿嘴唇，喉结动动。
……没这
好过。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回事，平时明明躺在床上就要失眠个两个小时，除非三天三夜没合眼，不然沾枕头就着几率几乎屈指可数。
得这种活动自己也有必要参与下，试图坐起来：“不困，
陪你——”
他话忽然在眼睑覆落微凉触感里顿，停停，喉间动下：“于笙……？”
于笙摸两把，确定不是拿什眼影笔之类画上去黑眼圈，扯过枕头把人按进去。
他学东西向来很快，这会儿已经领会靳林琨动作，有点粗,bao地照着把被角往里掖掖：“少扯淡，不知道叫醒？”
靳林琨张张嘴，笑，没说话。
于笙已经吃过早饭，正继续修改曲谱。他那份早点放在桌边，盖着保温盒，边上放两罐旺仔牛奶。
其实于笙自己手里也有罐，插根吸管，有口没口地喝着，指间漫不经心转着笔。
可惜他出门动静才响，桌边人就立刻警惕地啪嗒声撂笔，飞快喝完最后几口牛奶，把红彤彤易拉罐捏扁扔进垃圾桶。
……
他舍友真可爱。
尤其昨天还翻琴谱。
从小到大画面都在记忆里存着，时不时就能因为碰到哪个开关蹦出来，在脑海里来来去去地放小电影。
他已经做好宿都是那些破事准备，可整个晚上却都睡得异常好，连个多余梦都没做。
于笙梗着不想说话，靳林琨单手拢着他，半晌差不多也猜出意思。
他这人很顺杆爬，仔细研究阵，唇角就忍不住扬起来，拍拍肩头脑袋：“那你夸夸。”
于笙把人裹成个粽子，正准备去洗把脸清醒清醒，手腕忽然被轻轻攥住：“于笙。”
他叫得认认真真，于笙皱下眉，回身：“干嘛？”
靳林琨支着胳膊半撑起来：“你坐下来点儿。”
于笙才坐下来，那只手臂就圈过他肩背，轻轻拢。
靳林琨已经做好被个过肩摔撂出去准备，可怀里人却只是异常僵硬地绷直身子，呼吸停停，连肩膀都扳得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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