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没回应。
靳林琨试着动
下手，才发觉对方早已经不知道什
时候睡熟。
那只手只是松松拢着，
动就滑开。
可能是空调
温度有点低，于笙睡着睡着就不自觉地往热源靠，贴在他胳膊上，头稍微偏下来。
正好轻蹭过他肩膀。
什念头都往外冒，又什都理不清，全在十字路口怼成团。
于笙拉着他手。
那只手没有平时凉，不知道是不是给他披这件衣服披对，还是吃东西就会比平时暖点。
下回还应该给他披上点衣服。
他舍友睫毛真长，还有点翘，轻轻动就像是能掀起来。
“换个电影，这个题材有问题。”
靳林琨非常执着，正埋头挨个翻着剧情介绍,闻声回手,拍拍他膝盖：“睡吧,没事儿。”
那只手覆落在膝上，和盖在身上外套样,都带着点儿淡淡，不易觉察温度。
于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低头看阵,忽然攥住那只手，往后拉把。
靳林琨蹲半天，被他拉忍不住吸口凉气，蹲不住地往地上滑：“不行，脚麻——”
于笙拎起搭在自己肩膀上胳膊,放回去。
然后远远挪到沙发另头。
“……”
靳林琨稍微坐正,试图弥补：“朋友——”
于笙言简意赅：“会死。”
睡得很沉，眉宇间常带着警惕都没踪影，完全不带防备、安静又柔软样子。
靳林琨那只手无处安放地在空中停会儿，不知道怎，又鬼使神差挪过去，小心翼翼塞回于笙虚拢着手掌下面。
怕他靠不着，还特意挺挺肩背，保证肩膀高度正好够给他当枕头。
……平时上课都没坐这直过。
明明挺硬个人，这样闭着眼睛，就格外乖，看起来年纪比平时还小点儿。
于笙拉着他手。
那只手没有平时凉。
……
靳林琨头脑异常清醒，念头个接个停不下来，盯着两个人交握那只手，忍不住轻轻清下嗓子：“于笙……”
“麻还蹲着。”于笙扯着人拖进沙发里,“别调，就这个吧。”
他困得厉害，也弄不清楚这部是个什电影，只知道色调挺柔和，背景音乐也轻柔舒缓，正好适合睡觉。
为保证这个人不再大半夜地蹲在地上调电影，于笙索性直接扣住他那只手，不让他再蹲回去，阖眼重新窝进沙发里。
靳林琨被他第二次主动攥住手，依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怎反应。
平时流畅思维现在既凝滞又活跃，异常乱糟糟地撞着车。
靳林琨：“……”
电影画面还在不为所动地继续，于笙被别开生面剧情吸引,忍不住多看会儿，还是挨不住越来越重困意,打个哈欠阖上眼睛。
……
半睡半醒间,他隐约察觉到有人蹲在身边,摆弄投影控制屏。
倦意浓得睁不开眼，于笙动动胳膊,扯扯下身上不知道什时候被披上衣服：“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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