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确实不累,甚至还有点额外精神,也跟着把东西收拾好,顺手去接于笙手里书包:“披上点衣服,礼堂空调冷。”
于笙还没见有人这积极去听讲座,没回过神就被他拿书包,稍犹豫,还是去拿件外套:“你准备走保送?”
“不走。”靳林琨捻捻他衣服检查厚度,答得异常痛快,“保送太无聊,只有高考能证明实力。”
于笙:“……”
靳林琨从袖子路检查到衣摆,对厚度还算满意,抬头迎上于笙视线:“怎?”
昨晚于笙烧得比自己想象中严重,大概是他高中这两年直没生病,次发烧就要全找补回来,半夜直接突破三十九度,身上烫得能摊鸡蛋。
于笙那时候意识都烧得有点模糊,迷迷糊糊只记得靳林琨趟趟给他换新拧毛巾,把他扶起来喂水,隔十几分钟就要摸摸他额头。
这人照顾人本事乱七八糟,也不知道都是从哪儿学。
半夜于笙烧退点儿稍微清醒,发现靳林琨居然很郑重地在给他把脉,拿棉签蘸着水给他润嘴唇,还把手探在他鼻子下面,小心地试他呼吸。
弄得于笙度以为自己怕是快要不行。
按照靳林琨说法,翻墙出去买饭,看到这个棒棒糖,正好想起生病舍友吃药说不定嫌苦。
好心得听上去就叫人不忍拒绝。
于笙毫不犹豫拒绝那个造型过于浮夸棒棒糖,抛开刚回复完七组组长消息手机,起身收拾东西:“你留着吧,不吃糖。”
靳林琨手里棒棒糖转下,挺惋惜地轻叹口气,在桌上找个安全地方放好:“挺好看。”
好看极。
“没事。”
他弯着腰,难得高度正好。于笙顺手拍拍他脑袋:“就是在算每天得花多少时间盯着你,才能让你不被套麻袋从墙上扔出去。”
拍脑袋这个念头是刚冒出来,于笙没多想就抬手。
有点突然,两个人动作也同时跟着顿顿。
结果就是着凉,来得快去得也快。
于笙自己身体底子还不错,顺利撑过舍友,bao风骤雨般照料,烧宿,第二天早温度降下来,就基本没感觉。
他对保送和讲座都没兴趣,就是看丁争佼朋友圈说不去可能会给组里扣什平时分,总归在哪儿睡都是睡,去礼堂打瞌睡也样。
考虑到靳林琨上午还跑出去买棒棒糖,于笙觉得他倒是有必要现在躺下睡觉清醒清醒。
但靳林琨自己显然不这觉得:“不可能,照顾舍友不累。”
吃着这个出去,估计第二天照片就能传遍全论坛。
于笙往书包里装两个充电宝,想吐槽话攒堆,在嘴边停停,还是没说出来:“你去不去?”
“嗯?”靳林琨不知道在想什,被他问句,忽然回神,“去,不是点名吗?”
于笙拉上拉链:“不想去就不去,就说你连夜照顾舍友,累垮在床上。”
其实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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