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林琨打住话头，笑着拦他：“还有
年呢，
身后没再传来说话声。
隔
阵，只手安安静静探过来，替他轻轻掖两下被沿，又摸摸他
额头。
挺烦人温柔力道。
于笙不太习惯这种触碰，蹙蹙眉，扒开那只手：“不早，睡你。”
“不着急。”
于笙被他烦得没法，接过来喝两口。
从粥店把粥买回来，把锅插上电，倒进去，热。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管这个叫才艺展示。
居然还热糊。
于笙没好意思打消他积极性，把饭盒烧烤风味皮蛋瘦肉粥勉强吃完，漱漱口，接过温水跟退烧药，块儿咽下去。
于笙没抬头，靳林琨也没着急，覆在他肩上，耐心地等着他。
……
“就发个烧。”
少年嗓音响起来，比平时显得有点闷：“屁大点事。”
靳林琨笑笑，把粥放在床边，只手顺着滑下来，隔开他额头和冰凉墙面。
脑袋揉揉，语气意外温和认真：“就是想照顾你。”
……
五分钟后，于笙交出三十八度七体温计，坐在床上，侧额头贴着带点凉意墙面，看着身影拢在暖黄色光晕里靳林琨。
大灯晃得于笙头晕，靳林琨顺手关，只留这侧台灯。
他面前放着个插电小煮锅，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粥倒进去，弯着腰慢慢地搅。
靳林琨不紧不慢回应，手里书重新打开，轻响声翻过页：“还得观察下，看看药有没有效果。”
于笙没当回事：“都是药，有什
没效果？”
靳林琨答得挺认真：“昨天过期，还得再看看——”
于笙撑着胳膊就往起坐。
“逗你，逗你。”
靳林琨才艺展示很漫长，把他塞回被窝里，替他掖掖被角，又搬着椅子坐在床边，翻开本书。
于笙倏地睁开眼睛：“不用念。”
靳林琨：“……”
他看起来还很遗憾，低头看看特意挑那本书：“《社会契约论》，试过，挺催眠……”
于笙探出条胳膊，啪地合上那本书，裹着被子转个身，朝墙闭上眼睛。
掌心那块儿起先还是凉，很快就又有鲜明热度透过来。
他没说话，于笙反而有点不适应，在他掌心挪下，撑着胳膊抬头：“笑什？”
靳林琨收回手，掌心轻攥下，神色依然本正经：“在想当初被你扛到医院去时候，为什就没想起来这句话。”
于笙：“……”
“尝尝。”靳林琨见缝插针，把粥递过去，“就当给个才艺展示机会。”
架势看起来很有些唬人熟练。
于笙隐约想起，翻墙出去那条街最边上，好像确实是有家砂锅粥还开着。
头晕得厉害，连胃疼不疼感觉都不太明显，只知道确实没什胃口。
于笙转下身，把额头贴在墙上，又闭上眼睛。
脚步从身后过来，靳林琨端着饭盒刚热好粥，只手扶上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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