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填完表格直接塞进
练习册里，后来就忘拿出来，没准备让靳林琨看见。
靳林琨没说话。
于笙掀下眼皮，撑着胳膊，准备起来自己拿。
才坐起来，靳林琨却已经把那本练习册
合，放在于笙
枕头边上。
于笙皱眉：“干嘛？”
靳林琨很认真：“
上是自己年前号，实力提得太突然，太拉仇恨，前阵还老有人追着要打……”
他还在页页翻着，忽然摸到页手感不太样，下意识往灯下侧侧：“这是什
？”
“嗯？”于笙确实困，意识已经模糊到半，又被堪堪拉回来。
他揉下眼睛，才想起来：“基础信息表，帮放桌上就行。”
靳林琨答应声，没忍住，又看眼那份基础信息表。
他动不动地躺阵，稍微转个身，侧过来对着他。
靳林琨手还停在他头顶，这样动，倒像是按着轻轻揉两下。
“去年有段时间，忽然觉得学习没意思，就去青训基地，试年电竞。”
靳林琨收回手翻着书，借着灯光，继续看剩下算草纸：“后来发现还是学习比较容易，就回来。”
……
轻响，那本书被放下来。
于笙躺阵，脑子始终静不下来，只能又从记忆里把今天看东西提出来，重复着再默背遍。
身后声音确实多点，脚步声，轻微磕碰声，挪椅子声音，安静又清晰地响在不大空间里。
于笙阖上眼，正准备再背完最后页就睡觉，台灯点光芒忽然亮起来。
靳林琨捧着书，在他床边坐下。
靳林琨按着他躺回去，撩着被子替他盖上。
他顺手摸支笔，俯身下来，垫着练习册在表格上龙飞凤舞填好串数字，签上自己名字。
“这种东西没那麻烦，填就行。”
表格已经填到最末尾，估计是填完，但父母栏和下面紧急联系人都是空。
“别瞎想，爸妈还在。”
于笙猜到他在想什，出声打断：“他们俩电话忘，放桌上吧，回头查完块儿填。”
高中生出什事都是优先找家长，要是填父母，紧急联系人栏空不空都样会照着打电话。
于笙在三中填几回表格，就长记性，索性块儿空着，终于再没那多麻烦事。
考虑到这人转笔技术，于笙其实不太信。
但靳林琨说得实在太认真，于笙看着灯下那片影子，静会儿，也就随口配合句：“什水平？”
靳林琨顿顿，采取个比较委婉侧面烘托手法：“打游戏时候，有人以为是代练。”
于笙没忍住，笑声。
“真。”
于笙：“……”
于笙转身：“不用这大动静。”
“刚才试，坐这儿正好挡光。”
靳林琨显然认为这样挺合适，诚恳建议，抬手胡噜把他头发：“聊会儿，你困就睡。”
于笙被子下肩背微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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