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应该也可以选择从开始就受到歧视,之后再慢慢适应方式啊。像你这种重度狂热又毫不可能收山御宅族,走那条路是不是比较幸福?」
假如英梨梨从开始就言明自己是重度御宅族同人作家,她们俩邂逅或许会幸福点。
比方在图书馆以本书为契机,用作者与读者身分互相认识,对本书热烈讨论,然后再
双方回话时都撇开「除某个人以外」限制条件,虽然问话者与答话者都有察觉蹊跷,但是她们俩目前都刻意不谈及那块黑色地带。
「你用常识想想嘛……泽村英梨梨画情色同人事情,事到如今怎可能跟大家讲明。」
「这样话,开始先讲清楚不就好?你在入学后就可以马上透露,要参加动画同好会也是可以啊。毕竟无论怎想,你嗜好都不会是从高中才开始吧?」
「…………想,差不多是从小学二年级开始画萌图。」
「既然资历这久,你更应该……」
※※※
「所以呢?」
「所以什?」
过六点,太阳完全下山,黑暗造临美术准备室里头。
英梨梨按下手边小型台灯开关,室内便浮现两人被幽幽照亮身影。
此。
她只是想向读自己作品,甚至对作品喜欢到发表二次创作英梨梨表示感谢,倘若有机会还可以要个签名,顺便让之前不愉快随风而逝并且握手言好,事情应该要这样才对。
然而,英梨梨态度、话语、声音和哭脸太具受虐性,导致诗羽内在虐待狂本质不停被启发。
快感窜上诗羽背脊,让她想开口质疑:「难道你想被欺负吗?是那样吗?」
事到如今,诗羽才对自己在「战斗以外时」沟通能力有多低落——或者有多扭曲——感到傻眼。
「大众对御宅族歧视是根深蒂固喔。」
「那种陈旧价值观在这年头才不会流行吧。御宅族也已经拥有充分民权,不是吗?」
「唔……」
诗羽说话根本不像之前那样狠毒,语气算起来也像在拥护御宅族……
即使如此,英梨梨表情在瞬之间,仍有如热波中蜃景般产生动摇,甚至连台灯照出自身形影都随之摇晃。
当眼睛和内心都适应那样昏暗以后,总算恢复冷静两人才开始用正常调调讲话。
「泽村同学,你为什要隐瞒自己画同人事?」
「你还不是隐瞒着轻小说作家身分。」
「并没有隐瞒。只是没有人会不知死活……呃,没有人有胆量当面问隐私罢。」
「……你那样说并没有往脸上贴金效果啦。」
她甚至承认,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辈子都交不到朋友或男友。
「总、总之你别再哭哭啼啼……来,手帕给你。」
「不用啦……自己就有。」
结果,英梨梨说完拿出来手帕,怎看都是和高中生并不搭调高级海外名牌货,因此那又惹恼诗羽。
虽然这完全算迁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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